“我總不能守著你那看不見的希望去吃苦吧?”
現在看來,多么可笑。
他不是沒有能力,是她沒有給他時間,也沒有給他機會。
跟了楚石之后她才明白,那個男人除了花錢如流水和吹牛,一無是處。
店里天天虧損,全靠家里輸血。
對她稍有不順,便破口大罵,甚至動手。
自從楚石的隱疾被陳飛揭穿,他更是性情大變,將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她身上。
她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如果當初再堅持一下,現在坐在這輛車里,享受這一切的,不就是自己嗎?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所有的勇氣在這一刻耗盡,話已脫口而出。
陳飛握著方向盤的手,紋絲不動。
他緩緩轉過頭,看著趙麗那張寫滿悔恨與期盼的臉,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沒有嘲諷,沒有恨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徹底的釋然。
“趙麗,被你們趕出來那天,我確實恨過你。”
“我發誓,一定要讓你們后悔。”
“現在,我做到了。”
“但我也想明白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一樣砸在趙麗的心上。
“我們回不去了。”
“不是因為我恨你。”
“而是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人要往前看,你也一樣。”
說完,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
保時捷平穩地啟動,悄無聲息地匯入車流。
趙麗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無聲地決堤。
她知道,她永遠,永遠地失去了這個男人。
陳飛將趙麗送到公司樓下,沒再多看一眼,驅車離去。
后視鏡里,那個失魂落魄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不見。
不愛了,也不恨了。
趙麗這個名字,連同那段過去,徹底翻篇。
他現在要做的,是握緊當下。
車子很快停在“飛燕堂”門口。
這里已煥然一新。
朱紅色的中式大門,懸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
“飛燕堂”三個大字,是楚燕萍請名家所題,筆鋒蒼勁,氣勢不凡。
陳飛推門而入。
空氣里是油漆和原木混合的清香,工人們正在做最后的收尾。
一樓是接待區和診室,新中式的裝修風格,原木、青磚、水墨畫,營造出寧靜雅致的格調。
二樓是區,針灸、推拿、藥浴,功能齊全。
“還滿意嗎?”
楚燕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一身干練的職業套裝,盤著頭發,盡顯女總裁的運籌帷幄。
“非常滿意。”陳飛由衷贊嘆,“萍姐你的品味沒得說。”
“這可是我們‘飛燕堂’的門面,當然不能馬虎。”楚燕萍臉上帶著笑意,“下周,就可以正式開業了。”
“這么快?”
“楊玥已經幫你約好了第一批十位客戶,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楚燕萍點頭,“開業那天,就看你陳神醫的了。”
“沒問題。”陳飛自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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