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條件雖然艱苦一些,但至少安全,而且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做,不像勞動改造時那樣。”
“天吶,更生大哥,你真是太懂我了!”
陳更生被蘇念逗笑,薄唇勾起,溢出低沉笑聲。
“蘇念,你真的太會哄人了。”
溫馨一幕透過玻璃窗落入幽沉黑眸。
屋內兩人穿著同款白色大掛,一坐一站。
光柱打在他們身上,像是給他們鍍了一層暖色光暈。
溫潤男人靠坐在椅子上,用溫柔目光望著依靠在桌旁的蘇念,蘇念也低垂著眼睫,沖他笑得明媚。
蘇念在陳更生面前十分放松,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周牧野僵立在原地。
感覺自己像見不得光的偷窺者,任由嫉妒把自己吞噬。
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
幾乎是同時,農場里關于蘇念和陳更生的議論聲,不受控制涌上腦海。
蘇主任和陳同志好般配,聽說兩人以前就認識,陳同志還替蘇主任出過頭呢。
陳同志就是特意為了蘇主任來的農場,這還不算喜歡嗎?
兩家門當戶對,彼此父母也都不反對,這要是結婚也算是一樁好姻緣。
這些議論,周牧野嘴上一直說著不在乎,說是假的。
說得多了,他以為他真的不在意。
直到現在它們清晰地出現,他才發現,他在乎。
那些議論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他惴惴不安的心。他把它們壓在心里,自欺欺人地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望著眼前一幕,周牧野再也無法安慰自己,說兩人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承諾把財產全部留給對方嗎?
普通朋友會不顧身體,千里迢迢來農場,只為了見她一面嗎?
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緊,疼得他喘不過氣。
周牧野頹然地靠在墻上,自虐般地看著兩人做實驗。
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
仿佛他們的眼里只能看到彼此。
兩人一個操作,一個記錄,時不時靠在一起探討,動作默契,配合得天衣無縫,看起來十分般配,仿佛天造地設一般。
比起他,蘇念更喜歡的是陳更生這類型的男人吧!
“牧野?”
肖勝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周牧野貼著墻角站立,拍了拍他的肩。
“不是來給蘇同志送東西的嗎?怎么不進去?”
“她在忙。”
周牧野收回視線,眉間籠著一層蔭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等她忙過再給她吧。”
“是嗎?”
肖勝似笑非笑地睨了周牧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抬眸順著周牧野視線看向實驗室,若有所思。
“也是,實驗室不方便讓人隨便進,萬一碰著什么就不好了。”
“更何況,是改進機器的重要節點。任何一點紕漏都會影響結果。”
肖勝勾了勾唇,眸底閃過一抹暗芒。
“出于某些機密考慮,現在這個實驗室,除了蘇主任和陳同志外,別人都不能輕易踏入。”
別人不能踏入
周牧野指尖緊了緊,黑眸翻涌著發酵的情緒。
這段時間蘇念和陳更生形影不離的在一起
今天這種場景,發生在每一天,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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