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好藥湯后,蘇念和福寶被蘇懷瑾推出病房在門外等,他和周牧野留在病房內陪陳致遠泡藥浴。
一同留在病房里的還有得意揚揚的陸川及兩個主治醫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個小時后,病房內傳出一聲驚呼。
緊接著,病房門被撞開,一個主治醫生急匆匆跑出門,臉上帶著狂熱的笑。
“奇跡!是奇跡!我得趕緊讓人準備!”
蘇念抱著福寶探頭朝里望,周牧野扶著陳致遠站在病房中央。
“我這就站起來了?!”
陳致遠死死掐住周牧野的胳膊,眼眶泛著紅,試探性地走了兩步,轉身抱住周牧野喜極而泣,
“我竟然真的站起來了!跟之前一樣!野哥!我以為就算恢復,也會有后遺癥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
陸川的崩潰與陳致遠的狂喜形成鮮明對比。
屁股下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倒了,陸川坐在地上,表情龜裂。
“怎么可能半身癱瘓,泡了個澡,扎了兩針就好了?”
他兩手抱著頭,揪著自己僅剩的頭發,眼神呆滯。
“這不科學這一點都不科學!這和我在國外學的完全不一樣!”
公派留學,學習先進的醫術,是陸川一直引以為傲的資本。
他是國內西醫醫學的領跑者,是醫學生人人尊敬的榮譽教授。
他學過的所有知識都告訴他,陳致遠的下半身只能靠保守治療等待奇跡降臨,可為什么為什么鄉巴佬的土辦法能治療
陸川癱坐在地上,眼鏡歪斜,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如果土辦法才是王道,那他八年留學學的算什么?
蘇懷瑾慢吞吞收拾東西,
“眼見為實。”
“陸院長不信的話,現在可以帶著陳指導員去檢查。”
“對!檢查!”
陸川被點醒,一骨碌爬起來扯著陳致遠往外走,不死心地想再確定一下。
“王醫生已經去開儀器了,你跟我來!我們去一項項查!”
陳致遠抓持槍逃犯重傷癱瘓被宣傳部當做典型人物在報紙上宣傳過,市醫院不少人都知道他。
見本該癱瘓在床上的陳致遠被陸川拖著跑,一時間驚訝聲不斷。
“我沒看錯吧?剛剛陸院長拉著的是陳指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