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橘子,每次都吃到臉上。”他的聲音帶著笑意,眼神里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溫晚澄的臉瞬間紅透,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卻被他輕輕按住肩膀:“別動,還有一點。”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嘴角,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對面的女人也想吃橘子了,忍不住對身邊的男人說道:“我也想吃水果。”
    男人從袋子里摸出一個還泛著青綠色的香蕉,直接塞到她手里:“吃吧!”
    女人低頭看著手上的綠香蕉,神色復雜:“我不想吃香蕉。”
    男人不耐煩地說道:“等你長得跟人家一樣漂亮,再來提要求吧。”
    女人抿緊嘴唇,眼里滿是委屈,卻不敢再反駁。
    剩下的路程不多了,火車很快就要到站了。
    大家都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站。
    溫晚澄看向老阿姨,輕聲問道:“阿姨,您需要幫忙嗎?”
    老阿姨掏出自己的紅色小皮夾,精致又好看,帶著點復古的感覺。
    她笑著對溫晚澄說道:“我老伴擔心我拎太多東西太累,有些東西已經提前寄到這邊來了,謝謝你們,我只有一個小箱子,輕便得很。”
    溫晚澄笑著回應:“您和老先生伉儷情深,真是所有夫妻的典范。”
    老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不用羨慕別人,你將來只會比我更幸福,他會對你很好的。”
    溫晚澄只是微微一笑,眼底難掩一絲苦澀。
    顧嶼森已經拎起了行李,他自己只有一個小包裹,主要是溫晚澄的東西,不過兩人帶的本就不多。
    溫晚澄手上只拎著剩下的食物。
    那對年輕男女也跟著出站,男人提著一個行李箱,剩下的大包小包全壓在女人身上。
    男人看了一眼前面神清氣爽的溫晚澄,再看看身邊這個拎著一堆東西,顯得小家子氣的女人,心里更嫌棄了,什么都想帶,出來跟乞丐似的。
    女人本就拎得吃力,走得不快。
    男人卻像一陣風似的往前走,仿佛不愿跟她并肩。
    車站外的天色已經黑透,路上的路燈昏暗,除了車站附近有光亮,外面的公路黑漆漆一片。
    溫晚澄皺了皺眉,火車誤點了,原本該在天黑前到站的。
    她看著漆黑的公路,問道:“怎么辦?這個時候應該沒有車子了吧?”
    “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顧嶼森說道。
    溫晚澄疑惑地看向他,下一秒就被他伸手握住了手。
    她任由他牽著走,兩人行李不多,顧嶼森的包裹又小,完全能空出一只手來牽她。
    路邊停著一輛吉普車,溫晚澄看了看,車里沒人。
    “人呢?”她問道。
    “這車子就是給我們留的。”顧嶼森說道。
    溫晚澄意外:“你一早就讓人把車子開過來了?”
    “嗯,這樣我們出行方便些。”
    溫晚澄坐上吉普車,車子發動時,剛好瞥見那對年輕男女。
    兩人站在公路邊又吵了起來,女人把東西扔在地上,蹲在路邊哭著不肯走,男人則站在一旁破口大罵。
    溫晚澄心想,若不是這兩人行事太過奇葩,捎他們一程也無妨。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嶼森。
    顧嶼森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否定:“不捎。”
    車子從兩人身邊開過,男人看到開車人的身影,神情頓了一下,女人也抬眼望去,眼底滿是羨慕,人和人的命,果然不一樣。
    車子很快開到一處房子前,溫晚澄愣住了,看著顧嶼森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她本以為他們要去住招待所。
    “怎么不去招待所呀?”她問道。
    顧嶼森看了她一眼:“有比招待所更合適的地方,你非要去住招待所?”
    “這是別人的家?”溫晚澄遲疑地問。
    顧嶼森點點頭:“進去看看吧,很干凈。”
    他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溫晚澄卻站在門口沒動。
    “我還是去住招待所吧。”她不想住別人家里。
    顧嶼森無奈地放下行李,走回來牽住她的手:“這是我的房子。”
    溫晚澄驚訝:“你在這里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