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家里的活有人分擔,我也不至于天天待在家里干活呀。”
    她的目光飄向溫晚澄,眼里藏著說不清的委屈和羨慕,又不是她不愿意出去闖。
    溫晚澄實在不想再聽下去。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人的可恨,真是明明白白寫在骨子里。
    她的劉海垂下來蓋到眼睛,正打算抬手扒開,一只溫熱的大手先伸了過來,輕輕把她的劉海別到耳后。
    溫晚澄甚至能感覺到顧嶼森炙熱的體溫,空氣仿佛瞬間變熱了。
    大概是車廂太狹小,他指尖的溫度直接把她的臉燙紅了。
    顧嶼森看她一眼,眼底泛起笑意,她真是太容易臉紅了。
    跟陸昀在一起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樣?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抿了下唇,壓下心頭的澀意,低沉地問道:“吃油條嗎?再不吃,軟了就不好吃了。”
    “嗯。”溫晚澄趕緊點頭。
    她現在急需點東西轉移注意力,不然臉就要燒起來了。
    接過顧嶼森遞來的油條,她張嘴就咬了下去。
    紅唇含住油條的瞬間,畫面竟有些香艷。
    顧嶼森的喉結不自覺滾了一下,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他拿起旁邊的行軍水壺,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喝得太急,有水珠從嘴角滑落,順著喉結往下滾。
    溫晚澄剛好抬頭,看到這一幕,吃油條的動作猛地一頓,這男人怎么能這么性感?
    她連吃油條都忘了,一瞬不瞬地盯著顧嶼森的脖子。
    顧嶼森察覺到她的目光落點,眼底閃過一絲微光。
    下一秒,溫晚澄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鼻腔里涌了出來。
    顧嶼森的手比她更快,一把捂住她的鼻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他趕緊拿走她手里的油條:“這種燥熱的東西,以后少吃。”
    溫晚澄:“……”
    她總不能說,自己僅僅是看了他的喉結,就激動得流鼻血了吧?這話要是讓他聽見,非得被笑死不可。
    顧嶼森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沉聲說道:“把頭仰起來!”
    他的嗓音就在耳邊,兩人靠得極近,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溫晚澄即便仰著頭,鼻血還是止不住地冒。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像個火爐,熱得快要炸開。
    “坐下來。”顧嶼森把她拉到下鋪坐下,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捂在她鼻子上:“不要亂動,保持這個姿勢,我去給你裝一盆冷水。”
    火車上哪有那么方便?溫晚澄剛想說自己緩一緩就好,可能是最近上火太嚴重了。
    對面的女人卻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仿佛在說太恩愛也是無福消受了吧。
    溫晚澄仰著腦袋,把對方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她干脆撇開頭,懶得計較。
    顧嶼森很快端著一盆冷水回來。
    溫晚澄感覺鼻血已經止住了,連忙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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