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跟真的一樣。
陸昀想起溫晚澄之前說過的話,溫晚澄曾經懷疑他偷了設計稿給阮疏禾。
原來是阮疏禾這個人手腳不干凈!
他盯著阮疏禾的眼睛說道:“阮疏禾,你要是敢再去找小晚要設計圖,或者偷她的設計圖,你這家店就不用開下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阮疏禾敷衍著點頭:“你說的我-->>都會放在心里。只不過她現在對我的成見太深,哪怕我愿意花錢買,她也不愿意賣給我,所以你就不用這么緊張了。”
阮疏禾挑著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陸昀問道:“昀哥,你不進來嗎?你站在門口,就不怕閑碎語嗎?”
“到時候小晚要是聽說你來找我,指不定又得傷心了。”
“有什么話還是到里面來說吧,這樣別人都不知道我們談什么,反而不會加深誤會。”
陸昀現在對誤會兩個字非常敏感,他當然不能讓溫晚澄誤會。
但他確實有些話要警告阮疏禾,于是便走進了店里。
第二天,來回瀾閣買衣服的大姐,跟溫晚澄說起昨晚的事:“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這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啊?”
溫晚澄只當是個故事聽聽,說道:“大姐,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唉。”大姐嘆了一口氣:“女人啊,就是容易被欺騙。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想告訴你,男人太多心口不一了,女人啊,還得像你這樣,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事情可忙。”
溫晚澄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對她來說,陸昀現在做的任何事情,她都不在意。
臨近六點,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溫晚澄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沈宜萱已經回家兩天了,今天應該會回來。
只不過等到飯點過了,還是沒看到沈宜萱的人。
今晚林老留在店里吃晚飯,他還在趕工,吃完還得繼續干活。
溫晚澄說道:“林老,你說萱萱這是怎么回事?周沐回來了沒有?我這眼皮七上八下跳得厲害。”
林老搖搖頭:“現在先別緊張這些,不管周沐回不回來,萱萱都得知道他在做什么。另外,感情的事情別人根本插足不了,也幫不了,不管任何時候,都只能是她自己走出來。”
溫晚澄愣了一下,在這方面,她覺得林老懂得和悟得的東西肯定比自己多。
她說道:“可是她這樣子,真的讓人很擔心。”
“不用擔心。”林老說道:“過半個月之后再回頭看今天,這些不也都不是事嗎?”
這話讓溫晚澄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所以你緊張這些,沒什么大作用。”林老繼續說道:“你呀,先安心準備去南方的事吧。她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還得和周家整個家族磨合,讓彼此接納,這是一個煎熬的過程,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林老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悶。
當初他也是這樣,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可他身份地位太低,給不了心愛的人任何庇護。
后來政策改變了,他這個窮小子反而能平平安安,舒舒服服過日子,而當初的資本家小姐,日子卻過得艱難。
可那個時候,他已經找不到她了,失去了所有聯系,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
大概是事情影射到了自己身上,林老的情緒變得異常沉悶。
溫晚澄不敢再提了,擔心自己越說越多,越說越亂。
就在這時,顧嶼森拎著一只豬腳往店門口走來。
剛好陸昀也朝著這邊過來,看到顧嶼森手上提著的豬腳,他愣了一下:“你提著一只豬腳,是要給小晚嗎?”
顧嶼森晃了一下提豬腳的繩子,說道:“是,照顧一個人,不就是要從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體貼周到嗎?難道像你這樣,只用嘴巴說?”
他眼皮子挑了一下,目光落在陸昀空空的兩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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