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陸昀冷冷地問了一句,然后轉身走開。
剛剛顧嶼森捏他手的力道極大,像是要把他骨頭捏碎,他現在感覺手腕里的骨頭都疼得厲害,必須去醫院拍片檢查。
陸曉美看著陸昀一步步走遠,哼了一聲:“作踐自己,別害了別人。”
溫晚澄一邊走,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
顧嶼森扭頭看了她一眼,心里有點懊惱——剛剛力道還是輕了,早該直接把陸昀的手骨掐斷,免得他下次還敢胡來。
他腳步一拐,直接走向劉老的診所。
直到站在診所門口,溫晚澄才頓了一下:她還以為顧川在這里。
劉老看到他們,皺了皺眉:“你們怎么又來了?又出什么事了?”
這兩個人整天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他都有點怕他們上門了。
顧嶼森的目光落在溫晚澄的手腕上,對劉老說道:“你給她看看手腕。”
“手腕怎么了?”劉老朝著溫晚澄伸出手,“來,讓我看看。”
溫晚澄想說沒什么大問題,不用麻煩,但顧嶼森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你現在不仔細檢查,萬一后面手腕傷加重,不能干活了,那些訂單你打算怎么處理?”
溫晚澄有點愕然,問道:“你知道我簽了訂單?”
“他們兩個又不是啞巴。”顧嶼森淡淡說道。
溫晚澄想想也是,涂德友、胡茂石和顧嶼森的交情,比自己深多了,這邊剛簽完訂單,那邊通知他也很正常。
為了不延誤貨期,她只好把手伸給劉老。
劉老看了一眼,皺眉道:“誰這么狠心,把你手腕掐成這樣?”他抬頭看向顧嶼森。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沒這么禽獸。”顧嶼森說道。
“那是誰?”劉老的目光又落回溫晚澄身上,非要她給個說法。
“陸昀。”溫晚澄低聲說道。
“他又干什么?怎么老是搞這種事情?”劉老氣道。
溫晚澄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他發什么神經,反正我不想搭理他。”
“慶幸你跟他離婚了,再拖下去,都能把你過傻。”劉老說道。
溫晚澄抿著唇:“您老就別再說我了。”
劉老檢查了一番,說道:“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一堆。我這里有跌打損傷藥,拿回去擦擦。”
“這點傷,拿跌打損傷藥也太夸張了。”溫晚澄說道,“我不用了,過一會兒應該就不疼了。剛剛確實很痛,這會兒緩和下來,就沒那么痛了。”
“你還真當自己是銅墻鐵壁的女人啊?受了傷就得處理,難不成想自己硬扛?只有蠢人才會這樣。”顧嶼森悠悠地說道。
溫晚澄抿了抿唇,反駁道:“我哪里蠢了?蠢人能設計出那么好的衣服?”
“你也就只剩下這點作用了,你的腦子,大概率也就這點用處。”顧嶼森毫不客氣地說道。
溫晚澄無語至極——這個男人罵起人來連拐彎都不用,直接讓她懷疑人生。
劉老說道:“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珍惜,還指望誰替你珍惜?”
在劉老的再三堅持下,溫晚澄還是拿上了跌打損傷藥。
她覺得這藥拿得莫名其妙,心里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盡量離陸昀遠一點,他好像專門克自己。
“他好像專門克你。”劉老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悠悠補了一句。
溫晚澄都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話,只-->>好回頭點點頭:“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