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萱搖頭說道:“周沐不在,我也是想著盡量不和他媽起沖突,如果實在沒辦法,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現在也看開了,這樣耗下去,是不可能有幸福的。
“你要想清楚哦。”溫晚澄說道。
沈宜萱的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又能想多清楚呢?其實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周沐跟我說結婚的時候,我想著不管如何,只要他愿意,我就愿意試一下。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和他之間除了你情我愿,還有太多因素。”
“還有在我媽那里,你知道嗎?他媽找了我媽好多次,我現在沒辦法再自己欺騙自己了。”
溫晚澄握著她的手,輕聲說:“看你自己的想法,現在先不要意氣用事,一切等周沐回來再說。”
“嗯。”沈宜萱點頭。
“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溫晚澄說著,轉身去拿消炎藥。
沈宜萱卷起褲腿,整個膝蓋上的皮膚鮮血淋漓。
溫晚澄用棉簽蘸著消毒水壓下去時,沈宜萱的腿都抖了一下。
“忍一忍。”溫晚澄說道。
“嗯。”沈宜萱應了一聲。
消毒,上藥,全程沈宜萱都緊咬著唇。
“你真是傻到可以,怎么能這樣忍受呢?阿姨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溫晚澄一邊忙活,一邊說道。
沈宜萱垂著眸子,看著溫晚澄熟練的動作,緊皺著眉頭:“這件事別讓我媽知道。”
“我當然曉得不能讓阿姨知道,可問題是,這世界上有不漏風的墻嗎?阿姨說不定以后還是會知道,到時候該得多心疼啊!”
“以后再說吧。”沈宜萱啞著聲音喊了一聲:“晚晚。”
“怎么了?”溫晚澄抬頭看她。
“你說,人堅持的意義是什么?”
“這個時候就別自我懷疑了。”溫晚澄放下棉簽說道:“人堅持的意義有很多種,很多時候,活著本身就是一個過程,我們是在享受活著的過程,畢竟誰都難逃一死,不是嗎?”
“這過程里好的,壞的,都會成為我們這一生的一部分,我們的人生只是單程票,來了,看過,經歷過,就得走了。”
“所以這一程,讓自己過得輕松一點,自由一點,自在一點,不好嗎?”沈宜萱輕輕地呢喃著,她這話像是在和溫晚澄說,但更多的是自我內心的一種剖白。
“那你覺得怎么樣才能自由輕松自在?”溫晚澄問道。
沈宜萱抬眸,眼里滿是茫然。
“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我想了很久,卻沒有答案,有時候,我只想快快樂樂地和周沐在一起,可事與愿違,好像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好的事。”
“也有可能心想事成,心誠則靈啊。”溫晚澄安撫她道:“先別想那么多,我幫你弄點泡腳水洗腳,然后你好好睡一覺。”
“你還沒吃飯,我也沒吃呢。”沈宜萱提醒道。
“哎呀,看我都快傻了,居然忘了!”溫晚澄一拍腦門說道。
“你不餓嗎?”沈宜萱問道。
“好像餓過頭了,就不餓了。”
“你這個胃就得準時吃,不然等一下又疼了,到時候有你受的。”沈宜萱要起身。
溫晚澄拉住了她,“你坐著,我去廚房把吃的都搬出來,林老應該都收去廚房了。”
兩人打開爐子,把晚上準備吃火鍋的食材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