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澄一愣,慌亂地摸了摸鼻子,指尖果然沾了點紅。
她趕緊收回視線,看向別處,找借口:“最近熬夜太多,上火了。”
“是嗎?真的是熬夜上火?”顧嶼森遞了張干凈紙巾:“先擦擦吧,鼻血跟不要錢似的冒,再流下去該頭暈了。”
溫晚澄又羞又惱,怎么這么不爭氣,就看了眼他沒穿上衣,居然就流鼻血了。
她趕緊轉過身,用紙巾按住鼻子,可總覺得有股熱流還在鼻腔里橫沖直撞,她干脆仰頭看天,努力把剛才看到的畫面從腦子里趕出去。
身后的顧嶼森,嘴角卻悄悄往上勾了勾,轉身走進屋里。
溫晚澄深吸好幾口院子里的清洌空氣,可心緒還是沒法冷靜。
她又深呼吸了幾次,感覺鼻腔里的熱流平息了些,才開口問道:“你穿好衣服了嗎?”
回應她的,只有院子里的安靜。
溫晚澄不知道顧嶼森在屋里做什么,甚至不確定他還在不在。
她轉身時,下意識用手捂住眼睛。
可不能再看了,萬一再流鼻血,就真的丟臉丟到外太空了。
“你在做什么?”顧嶼森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溫晚澄不敢回頭,只問道:“你穿好衣服了沒有?”
“怎么?很在意我的身體?”顧嶼森問道。
溫晚澄剛想反駁,突然感覺到溫熱的氣息拂過頸窩。
她一愣,扭頭,手卻還捂著眼睛:“你干什么?”
顧嶼森垂眸看著她,看著她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問道:“是看到我的身體才流鼻血的吧?”
“我才沒有!”溫晚澄還想嘴硬。
“那你現在干嘛捂著眼睛?”顧嶼森追問:“捂著眼睛,是怕再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我怕看到不健康的東西!”溫晚澄強撐著辯解。
“你都結婚了,還有什么‘不健康’的東西是不該看的?”顧嶼森的聲音充滿疑惑。
溫晚澄的手僵住,她是結婚了,可跟沒結婚沒什么區別,她從來沒看過陸昀的身體。
但這話可不能跟顧嶼森說,不然結婚三年啥也不懂的事被他知道,只會被笑話。
她趕緊轉移話題:“衣服我拿過來了,還給你,我走了!”
說完,她腳底像抹了油似的,轉身就想溜。
可顧嶼森的手突然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腕。
溫晚澄的神情瞬間僵住,又慌又急:“你干什么?”
“該我問你干什么才對。”顧嶼森看著:“你現在這副樣子,跟偷了三千萬似的,到底在心虛什么?”
“我沒什么好心虛的!”溫晚澄硬著頭皮說道。
“既然沒心虛,那就睜開眼睛啊。”顧嶼森問道:“怎么?不敢睜開眼睛看我?”
看就看!
溫晚澄賭氣似的松開手。
抬頭對上顧嶼森的眼。
他已經穿好衣服了,是一件簡單的短袖,可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還是讓她的眼神虛了一下,只敢盯著他的鼻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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