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犀利,冷淡,還有此刻冰冷的眼神,讓陸昀震驚。
但他又告訴自己,可能是她太喜歡這份工作,所以對衣服損壞格外在意。
他說道:“衣服損壞是店里的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為什么要咬死不放?”
自從這家店開業之后,她就不回家了,吃住都留在店里,他們的家對她來說,變成了不存在的意義。
這些他都忍了,一直告訴自己,就當是支持她的工作。
但是她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困難?
面對陸昀冰冷的臉色,溫晚澄說道:“在你看來,這家店無關緊要,但這里的衣服是我設計的,它們就跟我的孩子一樣,敢碰壞我的東西,我沒找她拼命已經很好了,你還想我怎么樣?”
陸昀指出來:“可你這樣顯得很不識大體!”
“你這套論可真好笑。”溫晚澄嘲諷:“我的東西被損壞,我還得心無旁騖接受損壞者的要求?我說了,我不可能撤回要求,你要想做什么,直接找派出所。”
陸昀臉色發冷。
溫晚澄卻面不改色:“如果沒有別的事,你還是趕緊走吧。”
陸昀說道:“小晚,大家都在一條街上做生意,得饒人處且饒人。”
溫晚澄問道:“今天放過她,明天再讓她上門來嘲笑我?”
陸昀否認:“疏禾不是那種人。”
溫晚澄目光清涼:“她在你眼里不是這種人,但在我的眼里是,反正我是不會原諒她的,按照法律法規辦事,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也沒有辦法。”
“小晚,你怎么變得如此蠻不講理了?”陸昀氣憤出口:“你要是再這么不講理,我們離婚。”
溫晚澄點點頭:“好啊。”
陸昀的神情頓住了。
他剛剛只是為了嚇一嚇她。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溜。
溫晚澄問道:“你打算什么時間離婚。我隨時奉陪。”
陸昀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目光看向溫晚澄,嘴唇蠕了蠕,這才說道:“小晚。”
溫晚澄卻大大方方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死纏爛打的。”
可陸昀現在擔心的,就是她不死纏爛打。
她現在給他的感覺太陌生了。
陸昀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想多久了?”
溫晚澄一點也沒猶豫,說道:“從你帶著阮疏禾回家的時候開始。”
陸昀的唇動了一下,說道:“我會把她們母女送走的。她們已經開啟了新的生活了。”
他說道:“剛剛說的話是我一時沖動,你不要放在心上,疏禾的事你不想放就不放了。”
溫晚澄說道:“別,你不是一時沖動,我知道你也想了許久,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成全你和阮疏禾。”
溫晚澄說這句話。
陸昀只覺得天都塌了。
他說道:“我照顧她,是因為她是你姐啊。”
溫晚澄的嘴角嘲諷地勾起來:“是啊,因為她你可以不顧我的感受,你的床上躺著的是她們母女,這是你為我做的事。”
“就因為她,所以你對我的傷害,還能如此的冠冕堂皇!你的話說得未免太好了吧?”
從前溫順沒有任何意見的女孩,現在突然張牙舞爪,而且,突然希望跟他離婚了。
陸昀說道:“我不會跟你離婚,你想都不用想。”
溫晚澄抿唇。
“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陸昀分不清楚,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而溫晚澄也沒打算再說下去。
她看著陸昀,控訴道:“店里還要做生意,你們不能一個-->>弄壞了我的衣服,還有一個故意來影響我的客人。”
陸昀看店里還有其他客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