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森拉了把椅子坐下,語氣平淡:“你要謝我的,何止這一件。”
劉老突然看向顧嶼森,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動過了?沒傷口怎么滲血了?”
劉老的話,才讓溫晚澄注意到顧嶼森肩胛骨處的襯衣紅了一塊。
顧嶼森不在意地說道:“沒什么,等會兒你再給我上藥就行。”
溫晚澄抿著唇正尋思該說點什么,陸昀過來了。他一看到溫晚澄,臉上滿是緊張:“小晚。”
溫晚澄只好起身說道:“那我先走了。”
顧川本想說點什么,可顧嶼森抬眼投來一個森冷的眼神,他只好閉上嘴。
看著兩人離開,劉老無奈道:“你這樣遮遮掩掩,哪有希望哦。”
他又皺著眉問:“小晚拿了不孕的證明,按道理陸昀該看到,怎么這么安靜?他們家真不在意?”
顧嶼森冷冷道:“怎么可能不在意?”
“可陸昀到現在都沒表現出異常,肯定是還沒看見。”劉老嘆氣:“而且小溫怎么還跟著陸昀走啊?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是真看不懂了。”
顧嶼森冷淡地懟回去:“看不懂你還看?”
“看不懂就不能看了嗎?我愛看!”劉老哼了一聲。
“劉老,別廢話,趕緊給森哥處理傷口吧,誰讓他每次都這么拼命,年紀也不小了,還為我兒子這么拼!”
“兒子呢?”劉老又問,頓了頓又抿唇吐槽:“說來你們倆也奇怪,一個不育,一個不孕,以后我這金字招牌都得砸在你們手上。”
顧嶼森冷冷道:“你閉嘴吧。”
……
陸昀跟溫晚澄走在一起,他時不時看向她,總覺得她額頭在冒虛汗,忍不住問:“你身體不舒服?”
溫晚澄點點頭:“我得回店里,先休息一會兒。”
陸昀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晚澄回頭,奇怪地看著他。
“你身體不舒服,怎么不回家休息?還想著去店里?”陸昀不解。
溫晚澄盯著他,抽回自己的手,語氣冷淡:“因為店里比家里舒服。”
“你覺得店里來來往往那么嘈雜,能休息好嗎?”陸昀問道。
溫晚澄卻說道:“你覺得哪個家能讓我休息好?家屬院嗎?那里連一點屬于我的地方都沒有。老宅嗎?奶奶和你媽哪一個見了我會高興?我為什么要去自找不痛快?”
陸昀突然覺得心像被千萬根針扎一樣,他看著溫晚澄,低聲道歉:“抱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溫晚澄語氣平靜:“你只是在做你想做的事,我也一樣,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說完,她拿開陸昀的手:“我先回店里了。”
溫晚澄剛解完毒,身體還很虛弱。
幸好天已經黑了,沒有強烈刺激的光線,她才能慢慢走。
陸昀站在原地,看著她走得并不輕松的背影,心里突然悶得發慌。
最近,她一次又一次地想把自己推開,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這件事過后第三天,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關銀珊的事,被說得繪聲繪色。
案件也有了突破,竹制針筒上的指紋是關銀珊的。
也就是說,是她下藥想讓人侮辱溫晚澄,結果反倒害了自己。
關銀珊的名聲一夜之間一落千丈。
哐當一聲,陸老太太手上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她精心挑選的關銀珊不堪一擊,事情還鬧得這么亂七八糟,她氣得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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