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不在意地說道:“小傷而已。”
“我送你去包扎吧?”溫晚澄說道:“你是為了幫我才受傷的,要是不給你包扎,我會過意不去。”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再掃到旁邊一家藥店,直接說道:“你去買瓶消毒水和紗布給我,我自己處理。”
溫晚澄看傷口確實不算嚴重,但有血流出來,消毒包扎是基本的,便點頭說道:“好。”
她跑進藥店,買了消毒水和紗布出來,男人還站在路邊。
“需要我幫忙嗎?”溫晚澄問道。
男人搖頭:“不用。”
既然對方不需要,溫晚澄也不勉強。
“小晚!”
就在這時,蘇新華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在酒店等溫晚澄,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還沒見人,心里擔心,便出來找人,沒想到會看到溫晚澄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
溫晚澄回頭問道:“你工作完了?”
“嗯,等著你一起去吃點東西。”蘇新華走過來,眼神卻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轉身走開了。
等人走了,蘇新華收回手,臉色變得嚴肅:“剛剛那個人是誰?”
“路上遇到點麻煩,他幫了我。”溫晚澄解釋:“他的手受了傷,我給買了點消毒水和紗布。”
蘇新華的眼神更凝重了:“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遇到兩個壞人,想抓我。”溫晚澄有點無奈感慨:“我來到羊城后,好像就跟壞人八字不合一樣,一而再,再而三遇到這種事……”
“會不會是有人在跟蹤你?”蘇新華說道。
這么一說,溫晚澄心里開始有些發毛。
以前,她在紡織廠三班倒,每天只在工廠和家之間來回跑,生活的重心只有陸昀。
現在好不容易換了種活法,她寧愿相信一切都是巧合。
可蘇新華還是叮囑:“以后你別再一個人出來了,出來一定要找個人陪著。”
溫晚澄點點頭:“好,走吧,去吃飯。”
她決定不再給自己找事,閑逛什么時候都可以,但玩命的事,一點都不能碰。
第二天,她幫蘇新華畫仕女圖,忙了整整一天。
溫晚澄作畫喜歡一鼓作氣,從早上到晚上,除了中間吃飯休息一會兒,幾乎沒停過。
直到這會兒放下畫筆站起來,人都有點晃。
蘇新華無奈道:“你就是這樣,一干起活來就不分時間,這很不好。要不是傍晚我硬拉著你吃點東西,你怕是連飯都忘了吃。”
溫晚澄笑笑:“沒辦法,我從小就這樣,對喜歡的事情總想一鼓作氣把事做完,這樣不浪費時間,效率不就上來了嗎?”
事實是好久沒有這么暢快淋漓了,人果然得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見她的臉上都是開心的喜悅,蘇新華只好簡單地提醒:“可你這種效率,是在犧牲自己的身體健康,還是要注意的,身體無小事。”
被他這么一提醒,溫晚澄突然愣了。
她的胃不好,就因為自己沒好好養過。
“走,帶你去喝點粥。”蘇新華拍拍身上的灰說道:“在羊城,可不能少了砂鍋粥。”
兩人特意挑了家有名的小店,剛坐下,溫晚澄就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今天忙到只上一次洗手間,她推開洗手間的木門,剛要進去,就和從里面出來的人四目相接。
-->>是顧嶼森!
前幾天幫她拿回錢包時,他站在窗外,她沒看清正臉。
現在近距離對視,才發現男人的五官比記憶里更深邃硬朗,身高腿長,一身便服襯得他偉岸又帥氣,可身上依舊透著疏離與淡漠,讓人望而生畏。
溫晚澄抿了抿唇,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身后已經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