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熹年沒有應酬的情況下,五點鐘準時下班。
她四點就進廚房開始忙活,做了一桌子菜。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在桌上擺上花瓶,插入新鮮漂亮的玫瑰,擺好餐具,甚至點上蠟燭,關掉燈,想和傅熹年吃頓氛圍感滿滿的燭光晚餐。
然而她左等右等,桌上的菜都涼了,仍不見傅熹年回來。
是有應酬嗎?
她拿起手機,撥通傅熹年的號碼。
無人接聽。
此時的傅熹年人在醫院,守在宋南枝的病房。
宋南枝又割腕了。
是宋彥儒下班回家發現的,叫完救護車,宋彥儒馬上電話聯系上他,他離開公司,直接趕來了醫院。
宋南枝搶救了很長時間,發現晚,失血過多。
好在,搶救及時。
宋南枝被轉到病房以后,傅熹年一直坐在病床前。
他的手機靜了音,不知沈知瑤打來過電話。
“住院手續辦好了。”宋彥儒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神情無奈,“南枝這種情況,必須有人二十四小時照看。”
傅熹年皺眉,抬頭就發現宋彥儒盯著他,目光一瞬不瞬。
“這種事情不要推給我,我很忙。”
宋彥儒點了下頭,沒指望傅熹年能做到二十四小時陪著宋南枝,“不至于占用你那么多時間,我會讓家里的阿姨多關注她。”
“既然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你等西池過來吧,我先走了。”
傅熹年起身,人還沒出病房,床上的人幽幽醒轉。
“熹年哥。”
聽到一聲哭腔,他頭皮一麻,握在門把上的手微微收緊。
“熹年哥,你別走。”
宋南枝一睜眼就看到他要走,淚水瞬間涌出。
需要飆演技的時候,她一點不含糊,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只不過傅熹年沒有回頭,恰好這時傅西池又趕來病房,攪了她的好事。
“你來得正好,和病人聊聊,好好開導一下。”
傅熹年拍了一下傅西池的肩膀,巴不得快些離開。
他前腳走出病房,宋南枝的眼淚立刻止住。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拉起被子蒙在腦袋上,傅西池猶豫地看向宋彥儒,“我是跟她聊還是先走?”
“麻煩你跑一趟了,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
傅西池白跑。
他看了一眼捂在被子里的人,轉身離開,在電梯前追上傅熹年。
男人在看手機,發現了沈知瑤的未接來電。
“堂哥,不是我說你,一個已婚人士要注意點影響,你為了宋南枝總往醫院跑,你知道醫院里關于你們的八卦都滿天飛了嗎?”
男人鐵青著臉,神情不耐,“不是讓你開導病人,出來做什么?”
“你不在,南枝不配合,躲被窩里哭呢。”
“她的情況有多嚴重?”
“都割腕兩回了,你說有多嚴重!抑郁癥治療起來,需要的是身邊人的關心和陪伴,可堂哥你……有家室,陪著她治療可以,但要保持好一定的距離。”
傅熹年挑眉,“什么話都讓你說了,一開始就是你建議我陪她治療。”
“沒辦法,孽是你造的,解鈴還需系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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