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走在一起也無趣。拓跋宏背著馮鴛走在另一邊,兩人一起賞景。
馮鴛原本還覺得方才的氛圍有些奇怪,但因為她向來心大,很快就不想了。
有人背著,為什么還要自己走?大母樂意,阿干樂意,她也樂意。別的人管他那么多呢。
他們在半陰半陽的樹林里還找到了野果子,粉色或紫色的果皮,像蕉一樣長長的,沿腹線開裂,露出了雪白的果肉,里面黑乎乎的種子像芝麻一樣。
拓跋宏說這個是通草,可以吃。
馮鴛撐在他的背上,伸手去夠到了一個,掰開之后喂了他一口,好奇地問道:“好吃嗎?”
先讓阿干幫她嘗嘗。要是不好吃的話,她就不吃了。要是有毒,那她自己更不能吃了。馮鴛帶著一點小自私,壞心眼地想道。
拓跋宏一直在吐籽,根本沒空說話,雖然不顯得狼狽,但是很是匆忙,實事求是地評價道:“味道清甜,挺好吃的。”
馮鴛這才放下心來,拿出一塊放到嘴里,這下輪到她開始不停地吐籽兒了,突突突,吐個不停。
拓跋宏聽到她的聲音也覺得好笑。
馮太后已經走到山頂上了,拓跋宏趕緊抬腳跟上去,而馮鴛還在他頭頂繼續吐籽兒,他覺得他好像背了一把漏勺,覺得滑稽又可愛。
馮太后看著平城的秋景,阡陌交通,人煙裊裊,心生眷戀,感慨萬千。
她說:“當年舜帝南巡,死于蒼梧,娥皇女英于君山泣血投湖而亡,成為湘水之神。蒼梧和湘水相隔千里,后人并沒有把他們三人合葬在一起。我深以為然,不是非要合葬才能顯示女人地位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