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鴛眼睛一轉,拉著他的手搖了搖,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理所當然地倒打一耙道:“都怪阿干出來得太慢了,害我等了很久。我有好消息要馬上告訴阿干!”
她拉著他立即跑出了學館,好像一陣風,頭都沒回一下。
學館的位置離太和殿和天文殿都不近,就算跑起來也要一段時間。
馮鴛和拓跋宏跑到了花園,鬼鬼祟祟地探頭看了看前后左右,這才和他一起坐在回廊上。
“我已經――”她反應過來,馬上開始捂住嘴,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說:“我已經將玉佩交給李秘書令了!”
拓跋宏覺得耳朵癢癢的,眉頭微動,他輕輕嗯了一聲,“謝謝鴛娘。”
馮鴛直勾勾地盯著他,哼哼地說:“人家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怎么這么冷淡呀?”
拓跋宏回看她,坦然地說:“因為鴛娘剛才在看別人,我還在生悶氣。”
馮鴛聽了哧哧笑了起來,拉了拉他的手,挨過來坐在他身邊。“怎么還有人明說自己在生悶氣的?”
拓跋宏更加氣悶了,卻任由馮鴛拉著手。那還不是因為如果不和她明說,她就看不出來嗎?
他很少生氣,馮鴛好奇地盯著他瞧,一雙清亮澄澈的眼睛咕嚕咕嚕直轉。他將頭轉到哪邊,她就站起來跑到哪邊,語氣有恃無恐。“阿干,你真的生我氣了嗎?你以前從來不生我的氣。”
如此重復了兩三次,拓跋宏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我不生氣了。”他軟和了神色,牽住馮鴛的手,讓她坐下來。
其實他并非不生氣。和馮鴛不一樣,她對他的占有欲在嘴上,嚷嚷著都是她的。可他對她的占有欲卻在心里,幾乎到了陰暗的地步。每每看到她和別的男子親近一點,他就醋意翻騰,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能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