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甜的笑語和身上的香氣一同向他襲來,劉徹雖然眼睛還在竹簡上,可注意力卻全然放到了他的肩膀。
肩頭顏如玉,哪里還看得見手上黃金屋。
劉徹柔了神色,將表姊抱到懷中,摸了摸她鼓起的肚子,這里頭是他們血脈相連的孩子。“姊姊,出去玩得高興嗎?”
陳鴛窩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高興,我回家玩了。徹兒,你肯不肯幫我救個人來。”
她就是這么理直氣壯又毫不遮掩,因為有恃無恐。
劉徹也不問是誰就點了點頭,神情縱容。“姊姊說就是了。”他既是阿弟也是她的庇護。她雖是阿姊,卻總愛撒嬌。
“就是那個灌夫。聽說田`把人關起來了,不會要草菅人命吧。灌夫雖然是煩人了點,但還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田`以灌夫不顧太后詔令,破壞婚宴為由索拿灌夫,其實劉徹也默許了。
這會兒陳鴛要救人,他摸了摸陳鴛的頭發,笑道:“姊姊怎么突然為他求情了。”
陳鴛眼睛一轉,附在他耳邊說了竇嬰的事,搖著他的手說:“我不管,徹兒你要幫我。”
劉徹揚了揚眉頭,安撫地攬住她拍了拍,縱容地說:“知道了。你拿了良田,難道我還會讓你把它吐出來嗎。”
要是沒有陳鴛開口,他自然是站在田`這邊。灌夫破壞了田`的婚宴,確實有罪。
可表姊求情,他心里的天平立即傾斜。“灌夫有罪,有國法來罰。武安侯私自將人扣押,確實不對。”
“沒錯沒錯。”
田`不過是納妾罷了,婚禮能有多要緊。區區一個婚宴換來姊姊的萬頃良田,是他的榮幸。至于灌夫縱容族人魚肉鄉里,那是另外要罰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