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鴛這才收了哭聲,哼哼唧唧地扯過館陶的袖子擦眼淚。
館陶點了點她的額頭,溺愛地說:“真是怕了你了!”
她們正在說話,卻有下人進來通傳,說是平陽侯曹壽來訪。
陳鴛靠在母親懷里,奇怪地說:“怎么不是平陽公主來訪呢?平陽侯來做什么?快請進來。”
她和這個表姊夫不是特別熟,不知道他來做什么。
館陶也頗為奇怪,只催著女兒趕緊去換一身衣裳,方才經她一番折騰,她身上的衣裳都有些皺了。
陳鴛生性愛美,也覺得這樣見客不妥,乖乖起身回去了。
等她換了紫色鑲黃邊的深衣再回來的時候,便見館陶正在陪著一個男子說話。
向來倨傲高調的她此時卻顯得有些小心,愿意俯就,含笑和他說著話。那男子背對著她,她尚且看不清。
陳鴛不免生氣,平陽侯是阿母的小輩,哪有長輩討好晚輩的道理?這平陽候是吃飽了撐的,來她這長門園作威作福來了。
“曹姊夫怎么來了?”陳鴛大聲說話,含著怒氣走過去,而男子已經轉過了身,正和她打了個照面。
他只在多年前來過這長門園一回,對著園中的花草擺設都已經忘了。所以館陶正在和他說起陳鴛的事。聽到陳鴛的聲音,他便心有所感,立即轉過了頭。
等看清這個人的臉,陳鴛卻吃了一驚,哎呀一聲叫了出來。來人不是平陽候曹壽,劍眉黑眸,俊秀威嚴――是原本該待在宮里的劉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