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不知道紙是怎么做出來的,聽說是用木頭做的。朱鴛懊喪地撓了撓頭。
“可是縑帛?”這時候稱之為紙的東西其實是縑帛,需要用的時候就裁好,再在上面寫字,因為是綢緞所以價格昂貴。
朱鴛說是另一種能在上面寫字的東西。“就像縑帛一樣。”
朱鴛嘴笨,很難解釋,只好眼巴巴地望著他,寄望于一向聰明的嬴政能夠明白她所描述的東西。
嬴政還是很難想象。他和妻子之間隔著的是千年的光陰。即便他再努力靠近,可到了某些時候,這些隔膜依舊明顯。
這些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讓嬴政覺得前所未有的暴躁和不安。
朱鴛見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撲過來擔心地問:“表兄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嬴政無搖了搖頭,緊緊地箍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握得生疼。
他把妻子抱在懷里,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她的頭發。朱鴛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就乖乖地伏在他的懷中,還如同小時候那樣安慰他,“表兄別怕,阿鴛會一直陪著你的。”
嬴政對她笑了笑,他的目光中透著某種執著,不過朱鴛看不出來。
嬴政恢復了原樣,依舊高傲強硬,運籌帷幄。“阿鴛不知道怎么做沒有關系。宮中匠人無數,自然有能做出來的人。一日不成,難道一年還不成?一年要不成,那就做上十年、二十年。”朱鴛笑著點了點頭,蹭蹭他的胸膛,歡聲道:“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