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朱鴛。他們一同長大,她便恍若是他的伴生,她陪伴他卻也依賴他。若說在這秦宮中他最信重誰,那便是他的表妹。
嬴政說:“不行。阿鴛貿貿然搬出去住,怎么住得慣。何況在成為王后之前,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當然不能搬出去。”
打蛇打七寸。他自然知道朱鴛喜歡什么,特意放緩聲音,慢慢說道:“外面有來自齊國的綢緞嗎?有燕國的珍珠和寶石嗎?有你愛吃的桃子嗎?有楚國的魚蝦嗎?”
他每說到一個,朱鴛的眉毛就皺起一分。果然朱鴛開始思考起來,流露出幾分信服的神色。朱鴛已經被嬌慣壞了,出宮去住哪里還有這么舒坦?
“所以還是住在宮里好。阿鴛想家人的時候,我便陪阿鴛去看望。更何況――我舍不得阿鴛。”他已經恢復冷靜的模樣,頓了頓,抬眸望著她開口說道。
朱鴛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糾結,聽到嬴政這么說,心里頓時甜滋滋的。她得意地想,哎呀,原來是表兄舍不得她出去。那她還是不出去住了。
她捧著他的臉啾啾親了兩口,順坡下驢,一口答應下來,大聲說:“那我還是留在宮里陪表兄。我可舍不得表兄難過。”
她得意又竊喜的表情早就把她出賣得一干二凈。嬴政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明顯的笑意,按下她的小腦袋,吻住了她像花瓣一樣的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