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弈舟眉頭微微皺著。
身上氣壓略顯低沉。
很顯然,剛剛林志城和時草之間的對話他全都聽見了。
林志城腳步一頓。
他下意識開口問,“陸弈舟,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嗯!”陸弈舟點頭。
然而,還沒等陸弈舟繼續往下說呢,林志城心中那該死的虛榮心又開始作祟了。
他揚了揚眉,故意打斷了陸弈舟接下來的話,“不管你有什么事,現在我都沒工夫聽。”
“要怪就只能怪時魚那個女人。”
“想不到她為了我做到了這種地步,害得她娘重傷去了中心醫院,于情于理,我都得去看看。”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得意地擺了擺手,林志城揚長而去。
陸弈舟深深地打量了林志城一眼。
他來是有正事的。
海島往外互動不容易,所以有時候島民想要去長安村,或者鎮上都得等上一兩天,甚至更長的時間。
這樣一來,即便有急事也被耽誤了。
林志城手里是有一條船的。
現在他不需要往島上運淡水了,閑著也是閑著。
所以陸弈舟便想和他商量一下,將他的貨船變成客船,每天在黑山島的碼頭和外界的碼頭往返兩次。
互利雙贏。
方便島民的同時,林志城也可以重新找到掙錢的營生。
不過他不愿意就算了,自己可以找別人。
陸弈舟緩緩轉身。
“弈舟哥哥……”緊隨其后追來的徐漫雨有些忐忑地看著陸弈舟。
陸弈舟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質問,“是你讓時魚上山收集晨露,換你手里的栗子的?”
“我……”徐漫雨心虛了一下,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是。”
陸弈舟臉色一沉。
二話不說,他轉身就走。
徐漫雨見狀頓時急了。
她趕忙迫不及待追了上去,不停地為自己辯解,“可我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誰知,時魚卻當了真。”
“說到底,要怪就怪她自己,將林志城看得比自己娘還重,為愛買單,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跟我沒關系啊!”
陸弈舟腳步一頓。
瞳孔緊蹙。
心中的煩躁一陣陣的,不受控制地升騰而起。
悶悶的。
時魚有多在乎她娘,之前,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可現在……
還是沒有抵得過林志城在她心中的分量,終究是他看錯了她。
“弈舟哥哥,時魚心里就只有林志城,以后你就別再搭理她了……”
陸弈舟本就心煩,可偏偏,徐漫雨還知所謂地在他耳邊扒拉扒拉地吵個不停。
這下,他更煩了。
“離我遠點。”
徐漫雨嚇得一哆嗦。
眼淚汪汪地站在原地,她不敢動了。
陸弈舟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抬腿離開。
“該死的!”徐漫雨氣得要死,過了幾秒后,不甘地咬了咬唇角,她趕忙追了上去。
……
回到陸家,徐漫雨發現陸弈舟要走。
陸母焦急地追了出來。
看到了她,陸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了她的手,“漫雨你回來得正好,快幫著勸勸弈舟啊!他居然要去鎮里……去鎮里……”
心中窩火,陸母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
雖然陸弈舟說自己去鎮上有正事,但她根本就不相信。
他一定是去中心醫院找時魚。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