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炷香,不,幾句話的工夫。”上官妍心伸手緊緊抓住魏恩的衣袖。
也不見魏恩如何動作,好似只后退了一步,擰了擰手腕,便輕松將衣袖抽了回來,和上官妍心保持了距離。
知道上官妍心不見黃河心不死,魏恩看了一眼上官妍心的打扮,直不諱。
“奴才知道貴人為何而來,僭越勸貴人一句,識時務者為俊杰。”
“東施效顰之事,貴人還請不要再做,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東施效顰四個字,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上官妍心的臉上。
她臉上的可憐轉瞬變為震怒,卻在魏恩緊跟著的補充之下,蕩然無存,面如死灰。
“這四個字,是皇上親口,賜給貴人您的。”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不過是皇上睹物思人的一個擺設罷了。
拿她當筏子,利用完便拋之腦后,甚至多看一眼,都覺得玷污了他心里的那個人。
從御書房失魂落魄的離開,上官妍心又去了慈寧宮。
可卻依舊,連殿門都不得入,被蓮心嬤嬤攔在了門口。
“娘娘這幾日靜心禮佛,為百姓祈福,不便召見貴人。”
看著蓮心虛偽的歉疚,上官妍心的心沉到谷底。
她緊緊捏著袖口,想要沖慈寧宮大喊,質問太后,難道就不怕她把皇上思戀已故庶母的丑事,昭告天下嗎
蓮心不知有沒有看出她眼底的決然之意,只不慌不忙的,安慰了上官妍心一句。
“女子出嫁從夫,貴人如今貴為后妃,何必為了宮外事搭上自個兒呢?”
乍一聽,像是寬慰,實則,卻是再明顯不過的威脅。
從慈寧宮離開,上官妍心走在空曠的宮道上,抬頭只見四四方方的天,卻不知路該往何處走。
皇上對她已然沒了利用之心,太后也一樣,若再失去了娘家,她在這后宮還能活多久呢?
之前姜梨和她在永和宮大打出手的畫面,還猶記在心。
事后慧德妃并未重懲她們,只罰了俸祿。
姜梨如今人已入冷宮,比起她,自己和喬嫣然的仇怨還更深些
“慧德妃,慧德妃。”上官妍心呢喃一句,勉強打起來精神,毅然決然,朝著承乾宮的方向快步走去。
這后宮之中,還愿意幫她的,除了慧德妃,再無第二人了。
趕往承乾宮時,迎面來了一駕步輦。
上官妍心以為是哪宮的主位出行,不愿在這節骨眼上橫生枝節,主動退避在側。
心里正盤算著一會兒見了慧德妃該如何開口,那步輦卻停在了她的面前。
“欣貴人,急匆匆的,這是往哪兒去?”
喬嫣然倚著軟枕,俯視著,愕然抬首的上官妍心。
當真是狹路相逢上官妍心在心里暗罵一句,繃著臉,不想回答喬嫣然的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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