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喬嫣然當著眾人的面,證明自己的清白。
還不如改為在后宮內審,如此一來,在場的命婦便不知經過。
事后哪怕說喬嫣然出身無誤,被潑了臟水,到底會留下不好的傳,有礙其名聲。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姜氏說有人證,不如先行傳召。”
涉及安王,加之喬嫣然本就被太后憎惡,她恨不得立刻查個水落石出。
“今日哀家這壽辰已是成了笑話,至少,也要得個真相。”
這時,喬嫣然被巧慧扶著慢慢走到殿中,她身子不便,也沒認罪的打算,便站在姜貴人旁邊。
“姜貴人信口雌黃,污臣妾清白,臣妾愿見她所謂的人證自證,請皇上成全。”
簫景鴻深深看了喬嫣然一眼,微抬下頜,“宣人證入殿。”
不多時,兩個衣著樸素的男女被帶入大殿,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男子約莫三四十歲,頭貼著地都不敢抬一下。
女子是個老婦人,要鎮定一些,嘴緊抿成一條線。
“你們二人是何身份?”魏恩代為問詢道,“知道些什么,實話實說。若有欺君,便是死罪。”
聽見死罪二字,那中年男人抖得更厲害了。
老婦人先開口,沉聲道:“民婦自東州來,曾在東州喬家為奴十年有余。”
“夫人和老爺恩愛甚篤,只育有一子,生產時民婦都在旁伺候,此后夫人并未再孕,自然也沒有一個女兒。”
有了老婦人打樣,那中年男人才勉強壓住了要跳出來的心,跟著回答。
“小人,小人自溪州而來,曾向溪州喬家送菜,見過幾回喬家小姐喬紅兒。”
“你把頭抬起來,好好看看。”姜貴人見那男子不爭氣,語氣變得急切了幾分,不斷催促。
“你可看清楚了,她,是不是就是你曾見過的溪州喬家女喬紅兒?”
聽了兩人自報身份,喬嫣然本就不多的擔心更是煙消云散。
若是兩方喬家的親屬,那這證詞的力道或許還足些。
東州喬家,如今官運亨通,喬懷民也是謹慎之人,想必早已打點妥當,所以才只讓姜貴人尋到了一個舊仆。
至于溪州喬家,因主支獲罪,牽連九族,姜貴人能找的人證,連仆從都沒有,只有一個菜販子。
喬嫣然大大方方轉身,主動和那菜販子對視,“你當真見過我?”
東州和溪州相隔甚遠,口音都不相同。
喬嫣然刻意學過東州口音,加之本來也不了解溪州,一開口,便讓那菜販子覺得生疏。
何況女大十八變,喬嫣然這身軀已經換了芯子,只論衣著打扮,和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活潑少女也相去甚遠。
菜販子果然愣住了,他覺得有幾分眼熟,又拿不定主意。
一看再看,額頭直冒汗,也沒說出一個字。
“看夠了嗎?”簫景鴻忽然開口,話里的冷淡轉為凌厲。
菜販子聞一驚,收回目光,又磕了一個響頭,咬牙道:“是是喬家小姐喬紅兒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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