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假孕那回做比,簫景鴻的謹慎遠遠大過欣喜。
除了姜辛,他又召來姜院判復診。
確保萬無一失后,簫景鴻抬手輕撫喬嫣然的面頰,“民間有個說法,懷胎三月前不昭喜訊。”
“你先安心養胎,待足三月,朕再替你公開喜訊也不遲。”
兩回后妃有孕事假,但沖著母子去的明槍暗箭是真。
喬嫣然自無不可,乖順應是,只向簫景鴻提了一個請求。
“臣妾想要召母親入宮說說話。”
“母親?”簫景鴻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喬嫣然說的,應該是身在京城的喬家夫人,而非她的生母。
“家里送信來,說兄長高中狀元,臣妾對此總該有表示才對。”
喬嫣然解釋了緣由,簫景鴻對此并不在意,眼下不能讓她享受懷有皇嗣應有的待遇,這等細枝末節,順她的心意也無妨。
“依你,派個人去傳話便是。”
簫景鴻在枕霞堂沒逗留太久,按照他平日的習慣,大白天不會在后宮流連。
過了皇上的明路,喬嫣然很快便讓人給喬家夫人遞了信。
隔日,喬家夫人便高高興興地進了宮。
“臣婦參見妙貴人,給貴人請安。”
一番客套過后,喬嫣然讓人給喬家夫人上茶,開口便是道喜。
“兄長高中狀元,不負多年苦讀,也終讓母親父親心安了。”
“學問上的事,都是安泰自己拿主意,臣婦不懂那些。”
喬家夫人嘴上聽著謙虛,實則滿滿是對兒子的驕傲,“也托了貴人的福。”
開場白說完,在喬嫣然的示意下,巧慧將早早備好的匣子遞給了喬家夫人。
里頭裝的是厚厚的一疊銀票。
喬家夫人此番入宮,料到了喬嫣然會給賞,但卻未料數額如此大,一時有些慌神。
“這,這太多了。年節時貴人您便給家里送了不少東西,您的心意,家里人都知道——”
“母親,這些銀票給您,是有兩用。”
喬嫣然打斷喬家夫人的推辭,語重心長地與她分析利弊。
“兄長于吏部就任,自然前途無量,但吏部于六部中,人際往來最為復雜,這些錢,可讓兄長入仕順遂些。”
東州喬家寒門出身,到底家底單薄了些。
簫景鴻已下令,慶國要連辦三年春圍,此舉意在為朝廷選入新鮮血液,尤其以寒門學子為主。
新科狀元喬安泰,就是簫景鴻為天下寒門學子,立在朝堂之上的一塊招牌。
喬安泰盡快熟悉官場,站穩腳跟,于喬家于喬嫣然于簫景鴻都有好處。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聽喬嫣然如此說,喬家夫人才略安心了些,不再覺得手里厚厚的銀票是燙手山芋。
又好奇問道:“那這第二用是?”
“入京時,母親便同我提起過兄長的婚事。”
喬嫣然胸有成竹,對于喬安泰的婚事,似乎早有打算。
“第二用,便算我這個做妹妹的,給兄長提前備的新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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