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景鴻的喉嚨里溢出一絲笑意。
喬嫣然感受到指尖之下,顫動的喉結,忍不住蜷縮起手指。
在簫景鴻慢慢低頭之際,抬手,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皇上請容臣妾梳妝。”
被迫再度壓抑的滋味,讓簫景鴻更覺難耐,可到底還尚存理智,松開了禁錮她腰肢的手。
“別讓朕等太久。”
自然不會讓他等太久,可也不能讓他得到的太輕易。
喬嫣然去了偏殿,在巧慧和素練的服侍下,褪去衣衫,沐浴更衣。
映入眼簾的,是她紅腫的膝蓋,看著格外恕Ⅻbr>“主子,這”巧慧心疼地緊皺眉頭,因為主子承寵而升起的喜悅,也少了大半。
畢竟眼下,定然是沒有召見御醫上藥的時辰了。
“幫我找些鉛華來。”喬嫣然看了眼自己的膝蓋,立刻吩咐道。
養心殿是皇帝的寢殿,也是妃嬪承寵之處,偏殿里,有不少女子用物。
素練很快找來了她需要的鉛華。
半蹲在地上,拿起一塊干凈的絲棉,提醒道:“主子且忍忍,這粉得壓實些。”
喬嫣然一個好字,還沒出口,素練已眼疾手快地將敷了鉛華的絲棉按在了她的膝蓋上。
“好——嘶——”
看著主子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巧慧想要吹口氣,又怕把好不容易敷上去的鉛華吹掉,只能作罷。
素練動作麻利,很快便將給喬嫣然的兩只膝蓋上好了妝。
并未完全壓住紅意,只遮蓋住了令人皺眉的腫痕。
微微透露出的血色,反倒像是白玉上的一點胭脂,引人遐思。
“可以,就這樣,扶我回去。”
喬嫣然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滿意地對素練點了點頭。
洗去浮塵,換上一件欲蓋彌彰的紗裙。
殿內只留了幾盞燭火不至完全看不清,昏黃的燭火明滅不定,更添幾分曖昧氣息。
“皇上”喬嫣然蓮步微移,慢騰騰地往龍榻挪動。
簫景鴻也換上了玄金色的絲綢寢衣,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
見喬嫣然慢得跟蝸牛似的步伐,長臂向前一探,摟住她的腰,將人直接攬入懷中,橫坐在他的大腿上。
喬嫣然驚呼一聲,立刻伸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清洗過的青絲,帶著好聞的潮濕的香氣,略過簫景鴻的鼻尖。
幾乎是瞬間,喬嫣然就感覺到,有東西硌到了自己。
“皇上”她又喚了一聲。
比之適才入內的羞怯,更添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迷意亂。
簫景鴻用鼻腔嗯了一聲。
熾熱的掌心隔著一層若有似無的薄紗,長驅直入。
比在皇陵,更為細膩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像是在把玩極品的玉器,來回撫摸,激起陣陣漣漪。
“你是不是比之前”
沙啞至極的嗓音,鉆入喬嫣然的耳廓,讓她頭皮發麻。
“什么?”她的嗓音同樣如含沙礫,尾音顫如撥弦。
“胖了。”簫景鴻似是低笑了一聲,又似是錯覺。
沒等喬嫣然嗔怪出聲,只覺得眼前一暗,天翻地覆,眨眼便仰躺在了龍榻上。
簫景鴻的眼神,像落了石子的古井,牽起漣漪不斷。
正面相對,喬嫣然才確認,他確實在笑。
嘴角明晃晃的上揚,眉宇間也不復平日陰翳,竟讓她有了一絲,被暖陽照拂的錯覺。
“正好,之前太瘦了。”
什么正好?
喬嫣然的話沒能問出口,便被迫又一次,重溫,皇陵里的黃粱一夢。
月移星隱。
魏恩和巧慧素練等,候在門外。
屋內時不時傳出的旖旎之音,便是繞梁不絕,他們也只能充耳不聞。
直到簫景鴻帶著饜足的命令傳來,“抬水。”
等候多時的宮人,立刻魚貫而入。
巧慧甚至比魏恩還要快上一步,第一時間先看向了主子的膝蓋。
鉛華早在一番折騰時,就被蹭掉了大半。
此時紅腫清晰可見,因瘀血擠壓,比適才看著,更為駭人。
簫景鴻余光瞥到了巧慧的目光,順著看見了喬嫣然的膝蓋。
臉色微沉,一改命令,對魏恩道:“傳御醫。”
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之前給她治傷的那個。”
吩咐完,見喬嫣然作勢要起身,一根手指戳在她的腦門上,將人又戳了回去。
沒好氣道:“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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