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捆了起來的兵卒們,看到周敬堂的樣子后,頓時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只恨他們自己鬼迷心竅,聽了蒲林之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把他們幾個,給下入大牢!”
周敬堂提著還在滴著血是刀,向樓梯口候著的衙役們喊道:“好好查查,他們最近總共勒索了商戶們多少銀子?”
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衙役們沖了過來,就把另外幾個被綁著的兵卒,準備押解到衙門的大牢中去。
此時的周敬堂,手中的刀“當啷”一聲掉地,隨即又跪下來垂著腦袋,只等香香郡主發落。
嘔吐過一陣,拿茶水漱過口的香香郡主,斜瞥地上跪著的周敬堂一眼,冷聲道:“去辦差吧,采購單的一應物品,限兩日內務必采辦齊全了。”
看到香香郡主的背影,從樓梯口消失不見,周敬堂這才緩過勁來,從地上爬起后,斥責另外幾個衙役,讓做好了蒲林之的善后之事。
這頓飯,誰也沒有再吃的胃口,出了南來順,就直奔軍部。
劉三蛋臉上的顏色難看極了,這個殷情沒獻成,反而弄出如此多的事來,多少讓他心里憤憤不已。
“郡主,這事鬧的,都怪小的考慮不周。”
劉三蛋一臉尷尬,跟在香香郡主身后解釋,兩只眼珠子卻不斷地瞟著紫伶又道:“回去讓軍部大灶,弄些清淡的吃食給郡主,油膩過大的飯食,最容易引起反胃。”
只有紫伶心里明白,香香郡主反胃的原因之一,就地突然看到了被劉三蛋砍下來的那只手,再是軍伍之人,面對這等場景,難免不會反胃惡心的。
之前起哄著讓劉三蛋請客的親衛們,一聲不吭地跟在后面,今天鬧成這樣,他們都覺得自己也有責任。雖然禍是那個該死的蒲林之闖的,為此也掉了腦袋,但要是他們不去南來順下館子,就不會碰上這等爛事。
到了軍部,趕車的兵卒們正在用飯,香香郡主也沒有挑剔,吩咐軍部的人,這樣的伙食就成。
用過飯食,香香郡主在行轅歇息后,劉三蛋這才讓親衛們站成一排,被他板著臉挨個踢了一通屁股。
“今天的事,其實不怪你的!”
侍奉香香郡主歇息后,紫伶來到劉三蛋身邊,瞥了一眼劉三蛋那張神情沮喪的臉,幽幽說道:“那混蛋已經伏法,你也別過意不去了,歸根結底,還是周敬堂管束身邊人不嚴,才有這等觸犯刑律的亂象發生,但愿他引以為戒,嚴管下屬,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別給郡主添堵就行。”
歸根結底,周敬堂還是肅王勢力圈中的人,也是朝廷為了制約北防軍的權力,由此派往邊城的一批地方官員。
劉三蛋微微點頭,悶聲道:“話雖如此,但終究是在邊城地盤出了事,何況還是在軍部所在的鎮上,讓郡主遭受如此羞怒的事情,我邊軍責任最大。”
他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又道:“砍了那小子一只手,倒是便宜他了。本來,我是要弄死他的,我的女人,他敢摸臉蛋,簡直活膩了。”
說到這,紫伶臉上一紅,嗔怒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本姑娘要侍奉郡主,我誰也不嫁。”
這話,剛好被一旁的傲云聽到。
傲云面上一怔,不解地問道:“在昨日,郡主不是說,還要給這位劉頭,還有那位吳頭,再賞賜五十兩銀子做安家費的。郡主還說,給李狗子也有一份……”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紫伶,卻溜了個沒影,只留著傲云和劉三蛋二人,大張著嘴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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