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只要一裝病,你就跑得比兔子還快,撇下我去找她。
她就是想告訴我,讓我看清你的心意,知難而退。
只要我們單獨相處,要嘛她就橫插一腳,圍在你的身邊舍不得離開。
要嘛,她就找借口將你叫走,留我孤零零一人在原地發呆。
那時,我當你是我避風的港灣,也當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到頭來才發現,你們就是這世上最骯臟的一對賤人!
你們無媒茍合,現在居然還來我面前裝無辜,你還要臉嗎?”
方天宇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權馨,你為何要這么看阿阮?
她從沒想過破壞我們的關系,即便你賭氣下鄉,她也怕你在下鄉受委屈,跟過去看你了。
可你一直都不肯原諒阿阮,讓她在鄉下受盡了委屈。
權馨,你咋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還有,你答應過趙姨要將工作給阿阮。
她身體不好,有個工作也能好過很多,你為什么就不能幫幫她呢?”
這時,聞訊趕過來的吳芳芳將權馨護在了身后。
“方天宇,你個狗東西還要不要臉了?
什么幫不幫?
你以為毛紡廠是供銷社啊?誰想進來就能進來。
還周阮頂替。
周阮是什么學歷?小學畢業了嗎?報表會做嗎?職工守則上的文字看得懂嗎?
你哪里來的自信她能勝任這份工作?
嗤,就算小馨不要這份工作也輪不到她!”
方天宇臉色一白,求助地看向權馨。
權馨看著護在她面前的吳芳芳,只覺內心十分酸澀。
前世,吳芳芳一直在告誡她,說方天宇不是個良人,那周阮也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
為此,她和吳芳芳吵了好幾次架,關系也慢慢淡了。
可重活一世她才看清,誰對她好。
“吳同志,你別這么說阿阮。
阿阮是因為身子弱才沒怎么上學的。
她雖然沒有文憑,但她吃苦耐勞,也愿意努力學習。
一切技術都是從實踐中得來的,不是誰一生下來就會所有的東西。”
吳芳芳白了一眼強詞奪理的方天宇。
“方同志為了你的心上人還真是情深義重啊。
這剛把未婚妻氣走,又為了心上人來討要工作。
怎么,你還想讓我把工作送給你的心上人不成?
告訴你,我可不是權馨那個傻瓜,僅憑你的兩句花巧語就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已經通過了毛紡廠的考核,現在已經是一名毛紡廠的正式員工了。
還有,權馨已經和你退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以后要是再來糾纏權馨,我就給你腦門上貼上大字報拉著你去游街!”
方天宇一聽,渾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靠在了旁邊的墻上。
之前權馨說退婚,他一直覺得她是在賭氣,氣他成親當日沒能親自迎親。
可對上權馨冷漠的眼神,他這才品出了不對勁。
那曾經對他滿腔愛意的權馨已經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和厭惡,甚至,還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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