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盧叔叔的反應,宋喬隱約猜到什么,心沉到谷底,“您早就知道了,是嗎?”
盧詮滿臉愧疚:“喬喬,對不起,叔叔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也是在你離開港城沒多久才知道,當時袁政和找我,威脅我敢說出去的話,他就讓我去見閻王。我我。”他說不下去,雙手捂臉,肩膀都在顫動。
這件事憋在他心頭多年,就像一塊巨石壓著,幾乎無法喘息。他夜夜難安,深怕會夢到曾經好友。他實在無法面對,卻又無能為力啊。
年近五十幾的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父親曾經幫我那么多,可你家出事后我什么都幫不上。哪怕哪怕你被逼到背井離鄉,我也追不到機場去送你,安慰你。連給你撐個腰的本事都沒有。后來,我也是無意間撞見關月琳和袁政和當時我很氣憤,旁邊就有塊磚頭。我想拿起來砸過去的。”
“可我最后退縮了,我害怕。喬喬,叔叔我就是個廢物啊,我沒勇氣我不配當你父親的好友,不配你喊一聲叔叔。我我。”
宋喬伸手握住盧叔叔的手腕,“盧叔叔,這不怪您。”
人與人的差距就擺在那里,袁政和是誰,如今也是能在港城排的上號的大富商,權勢駭人。他想要弄死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當年宋家出事,表面只是假藥導致,但實際上就是有人動手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所以那時沒人敢伸出援手。盧叔叔本就是普通人家,是父親看中他的才華才招進實驗室。說句直白的話,那就是有她父親的庇佑。
靠山沒了,盧叔叔他只能自保。所以宋喬從未怪過一個任何人,現實就是這樣。
宋喬語氣平靜:“這次來找您不是因為我母親的事,而是為了我父親的事。盧叔叔,我想問您,當初我父親有沒有做過什么隱蔽性極高的實驗項目?”
盧詮哭聲戛然而止,轉而間立馬搖頭:“沒有啊,什么隱蔽性極高的實驗項目。”
看他的神情,宋喬就知道在撒謊,但她不明著追問,“您再仔細想想,或許是您忘記了呢?”
盧詮擺擺手:“不可能忘記,你父親的所有項目我都參與,項目都是完全公開。喬喬,你怎么會問這個?”
宋喬面不改色:“是我現在也在做藥研實驗,遇到一位認識父親的長輩,他告訴我,如果我父親那個項目做完的話可以拿到一筆不小的報酬。真假我不知道,所以特地過來問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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