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民事糾紛范疇,他們不便直接干涉。
王大海見林晚沒說話,以為被他嚇住了,心中有了得意。
語氣刻意裝得寬宏大量:
“不過呢,看你年紀小,又是受害人,我們中心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只要你自己沒受到什么實質傷害,這件事,關于我們中心的部分就這么算了,你看如何?”
他這番恩威并施的話術,不可謂不老辣。
先強調林晚“私自進入”責任自負,再以“追索賠償”進行恐嚇,最后擺出“不追究”的高姿態。普通女學生被他這么一連串組合拳打下來,恐怕早就心慌意亂,只想著趕緊脫身,哪里還敢繼續糾纏?
然而,他面對的是林晚——內里裝著個在社會職場摸爬滾打十多年、見慣了各種畫大餅、甩鍋、踢皮球伎倆的老油條。
王大海一張嘴,林晚就聞到了熟悉的試圖推卸責任并倒打一耙的臭味。
她心里冷笑:
呵,想把藝術中心摘干凈?
把鍋全甩給張晟一個人?
想得美!
今天不把你這個縱容犯罪的管理層也扒層皮,我就不叫林晚!
就在這時,站在她身邊的沈千愉,悄然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堅定的力道通過溫熱掌心傳遞過來,像在告訴她:別怕,我們一起。
兩人并肩而立,如戰場上互相信賴并依靠彼此的戰友。
林晚再抬起頭時,臉上那點“鵪鶉樣”瞬間收斂。
眼神變得銳利,直視著王大海:
“您這話說的,好像責任全在我這個‘私自旁聽’的人身上了?”
“我朋友千愉,她可是你們中心正兒八經繳費上課的學員吧?
張晟是你們中心正式聘請的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