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碎的議論聲飄進耳朵:
“就是她啊臉皮真厚,都被趕出去了還好意思要錢。”
“怪不得以前成績爛得要死,拉低我們班平均分,原來心思都沒用在正道上。”
“聽說她現在在城北開那個破超市?賺那點錢夠她打車嗎?不會是擠公交來的吧?”
“我懷疑她當初根本不是考進來的,說不定是林家給她買的分數”
這些聲音并不算太大惡意,更多是一種基于流的偏見和優越感。
林晚瞥見坐在前排的林韻兒,正嘴角微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呵,就這點段位?
林晚心里冷笑,面上卻瞬間切換模式。
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眶一紅,肩膀微微顫抖,帶著哭腔,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半個教室的人聽見:
“是我是窮,我原生家庭就是普通人家。
要想來上學要倒兩趟公交,還要走好遠的路,大概倆小時那么久
我也不想這樣的”
她一邊“哭訴”,一邊精準地走到剛才嘲諷她“夠不夠打車”的那個短發女生面前,抬起淚汪汪的眼睛,伸出手:
“同學,你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大小姐,你說那些話肯定是心疼我的不容易。
能不能資助我一點?
你肯定是頂頂好心的人!”
那女生顯然沒料到林晚會來這出,臉上高傲不屑的表情瞬間凝固。
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唰”地紅了。
她看著林晚“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感受到周圍同學的目光,僵持了幾秒,竟真的鬼使神差地掏出錢包,數了十張百元大鈔,“啪”地拍在林晚手里,語氣依舊硬邦邦:
“誰、誰心疼你了!就是就是看你可憐而已,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