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你我今日本是該結兒女親家,不該惡語相向,但此事實在叫人惱火。”
高老爺頓了一下。
“這婚事是兩家親自定下的,你們若是有什么意見早些明就是,何必今日鬧這么一場,叫你我兩家面上都難看。”
云謙一頭霧水:“婚事都是按照規矩辦的,我們未曾有過什么意見啊。”
“是啊,這人你們不是都抬回去了嘛。”姜氏心虛的附和。
“我們定下的是三姑娘,抬回去的是什么!”
柳氏耐不住又喊了一嗓子,叫人將花轎抬到門前。
云謙抬步上前掀開了簾子。
里頭的景象叫云謙這個見過半生風雨波折的人都猛然一驚。
一身喜服的吳嬤嬤斜靠在花轎一側,蓋頭落在腳邊,七竅流血,早已沒了生機。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回頭去看已經呆若木雞的姜氏。
姜氏心中驚濤駭浪,全然失了往日的冷靜。
穿著喜服的該是云向晚才對,怎么會是吳嬤嬤
“吳嬤嬤平日在你身邊伺候,她怎么會在這里?”云謙厲聲質問。
“我,我也不知”
姜氏心亂如麻。
“對,我今日讓吳嬤嬤在暖閣伺候,她應當是同晚兒在一起的。”
姜氏忙吩咐人去找云向晚。
吳嬤嬤死在這里必然與云向晚脫不了干系。
丫鬟很快回來,一道來的除了云向晚,竟還有沈硯。
“父親,母親,出什么事了?”
云向晚緩步上前,瞧見吳嬤嬤的尸體嚇得花容失色。
“吳嬤嬤怎么,怎么死了”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是。”
姜氏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