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中過得不順,我肯定要來一趟。我與陸輕舟是門口碰上的。”陸君回語氣隨意。
“過得不順?”
云向晚詫異。
她過的可太順了,不順的該是姜氏才對。
“在我面前就不必掩飾了,沈硯都和母后說了,是母后特意叫我來的。”
陸君回以為云向晚在故作堅強。
云向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當是沈硯跟皇后說了那日診脈的事情。
“都是些小事兒,沒什么影響。”
“雖說深宅內院免不得一些小心思,但你也不能一再忍讓叫人欺負,那日我不是說了嗎,你若遇上麻煩不好去找母后也可以尋我。”
沈硯說云向晚面無笑意,神情頹然,皇后也憂心忡忡。
皇后如今就云向晚這一個血脈至親了。
陸君回說什么都要保她平平安安的。
云向晚心情復雜。
前世陸君回也曾說過一樣的話,但那時她聽姜氏的,當這都是客氣話,覺的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會管她。
以至于她錯失了數次求救的機會。
“表哥放心,我心中有數,若真遇到需要解決不了的麻煩我一定會去找你。”
兩個人立在花園里說話,回廊下云星瑤手里的帕子都快擰成麻花了。
“過個生辰宴而已,倒是給她出夠了風頭。那陸輕舟,咱們府中宴會請了他多少次都不見他露面,今日倒叫她占了便宜。”
陸輕舟雖只是宸王義子,但宸王沒有親生子,對他視如己出。
加上宸王勢大,他可是比太子還要風光。
各家有宴會什么都爭著請他。
可惜他面上客氣,實際十次有九次都不見出現。
今日一個生辰宴能叫他來,簡直是天大的面子。
“小姐,夫人特意叮囑您今日不要出門的,咱們回去吧。”
珍珠好心提醒,卻被云星瑤狠狠剜了一眼。
“要你多嘴。”
珍珠趕忙噤聲。
云星瑤回過頭見姜氏身邊的丫鬟帶了云向晚往花廳去,她立馬跟了上去。
花廳內笑聲連連,見到云向晚姜氏忙跟她招手。
“晚兒,快來見過你高家姨母。”
云向晚緩步上前行禮:“見過高夫人。”
柳氏忙起身打量著的云向晚,眼里面上都是笑。
“到底是國公府的大小姐,模樣性子當真是不錯呢。”
“多謝高夫人謬贊。”
云向晚微笑著福身。
“這孩子客氣的很,我與你母親成婚前是關系頂好的手帕交,你喚我一聲姨母便是。”柳氏笑道。
云向晚卻面露疑色的盯著她。
“我娘只有當今皇后娘娘這一個姐姐,不曾聽過還有嫁到商戶人家的姊妹。”
柳氏面上的笑一僵,神色不快的看向姜氏。
姜氏也沒想到云向晚會如此不給面子,沉著臉斥責了一句。
“晚兒不可無禮,周夫人與我們家甚是親近,也當得起你一聲姨母。”
“我回來那一日皇后娘娘曾親口說我只她一個姨母,莫不是她說錯了?正好今日太子表哥也來了,不如我去問問?”
云向晚眨著眼睛裝的一臉天真。
氣的姜氏險些穩不住情緒。
“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兒,不懂變通,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柳氏見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再裝,拉著臉坐回凳子上。
“罷了,一個稱呼而已,我也不稀罕。”
她眼神越過云向晚,仰起頭朝著外頭喊了一聲。
“衍兒,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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