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打了無數的主意都叫姜氏逃過了,今日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心愿,她哪里還顧得上生氣。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何況還有晚兒幫我呢。”
老夫人念著云向晚的好。
今日若不是云向晚提議來祠堂,她怕是讓那玩意兒咒死都不知道。
“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過幾日正好是你的生辰,祖母給你辦個生辰宴,正好叫你認識些同歲的好友,見見世面。”
這場宴會終究還是來了!
云向晚受寵若驚地福著身子:“多些祖母厚愛。”
老夫人道了聲好孩子,眼中算計一覽無余。
她才沒心思為云向晚過什么生辰,只是今日的事實在不吉利,得辦點喜事沖一沖。
再來也正好借這件事兒搓一搓姜氏的面子。
她越是不待見云向晚,她就越要把云向晚捧得高高的。
姜氏回到海棠居已是筋疲力盡。
她手肘撐在桌上揉著自己的眉心。
這些日子就好像踩了背運,沒一件省心的事兒。
“夫人,老奴伺候您歇息吧。”
吳嬤嬤看著姜氏疲憊的樣子甚是心疼。
“吳嬤嬤,今日的事你怎么看?”姜氏問了一句。
“必是有人害您,只是老奴一時拿不準這人是大小姐還是周姨娘。”
府上和姜氏不睦的也就這兩個,外加個老夫人。
老夫人自然不可能自己咒自己,那值得懷疑的也就這兩個人了。
“云向晚剛回來,怕是老夫人的喜好都沒摸清,哪里弄得清楚八字。肯定是周蓉那個賤人!她從前在那老東西身邊,對她的事情肯定是清楚的。”
姜氏肯定道。
吳嬤嬤不置可否。
“那夫人,咱們要做點什么嗎?這虧不能就這么吃了,何況那掌家權在老夫人手里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急。”
姜氏面露冷色。
“老東西不是要給云向晚辦生辰宴嘛,先把這尊瘟神送走,再收拾那個狐媚子。至于這老不死的”
她冷哼一聲:“且叫她先得意幾日。”
碧水軒。
鳴春一邊給云向晚拆著發髻一邊喜滋滋道。
“小姐,管家這事兒您可得跟老夫人好好學,奴婢聽說往后要做大戶人家的正妻都得有些本事才行。”
云向晚勾唇一笑:“一攤麻煩罷了,我何必上趕去湊熱鬧。”
“麻煩?”鳴春不解,云向晚也不解釋。
那人偶是她放的。
為的就是幫老夫人爭這掌家權。
國公府的許多秘密都在那些賬目上。
從前姜氏把著,旁人發現不了什么,但如今落在了老夫人手里可就不好說了。
“鳴春,回來前我讓你收的那把匕首呢?”
“在這兒。”
鳴春從盒子里取了出來。
“小姐,杜嬤嬤說了,大家閨秀,不能舞刀弄槍的。”
云向晚笑著拔出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渾黃的光線中劃下一抹冷光。
“生辰宴那日,這匕首可能幫我個大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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