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悶悶的磕頭聲,一聲還比一聲重。
“對不起,伯父伯母,是我有錯,是我有罪。”
賀瑾昭再次抬起頭時,額頭處早已紅了一片,皮膚表層浸出了血絲,還沾了不少灰塵。
他眼神清明透徹,看著眼前站著的老兩口,認真道:“過去的事情,是我不懂事,我當時年輕氣盛,什么也沒有多想,也沒為音音考慮,就這樣把她從云鎮帶了出去,是我錯了,全是我的錯!”
“伯母,我知道您對我心里還有氣,但我還是想和你認真談一下,如果您愿意給我這個機會的話。”
說罷,賀瑾昭再次雙手撐地,又重重地朝著王翠英磕了幾個響頭。
寂靜的堂屋里,頭一下又一下用力磕在實心的水泥地板上,一次又一次發出令人心驚的悶頭聲。
賀瑾昭沒有要停下來的節奏,像是如果徐媽不同意,他便一直磕到她同意為止才肯停下來一般。
干爽的水泥地板上,已經慢慢潤濕一片,不知是血液還是別的,徐老三實在沒眼再看下去,背過了身,徐真也張了張嘴,三番五次差點想要伸手去阻攔,卻實在沒那個膽子。
于是,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姐姐,這才發現,姐姐竟一臉淡然地看著眼前磕頭不止的姐夫,眼里竟沒有一絲心疼和愛意,只有一種像是在看陌生人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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