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平靜又疏離,絲毫沒有想要提起昨晚事情的樣子。
殷硯遲疑一瞬,還是開口道:“抱歉。”
他什么也沒多說,就說了一句抱歉,但徐音心里也大致猜到了他在為什么而抱歉。
她抬眸看向殷硯,眼底透著一股子看陌生人的無關緊要感:“殷醫生,太客氣了,說什么抱歉,昨天的事情也不是你導致的。”
殷硯當然知道昨天的事情跟他無關,但他是在為沒有及時下水去救她而抱歉。
“對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全程一直站在岸邊,但是卻并未認出水下的人是你。”
這是實話。
殷硯被周思怡拉去的泳池,站在岸邊時,因水下太深的緣故,他第一時間確實沒有認出落水的人是徐音,如果知道是她,他肯定會
“我知道,不用道歉。”
徐音眉眼彎了彎,明明做出一副在笑的模樣,可偏偏眼底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殷醫生,你只是為昨晚沒有認出水下的人是我,從而沒有及時救我而抱歉,但我想說——”
徐音無奈地撇了撇嘴,“其實,你并不用道歉,就算是認出我,也不用因為沒救我而道歉,因為我們只是醫生與病患的關系,我們之間的交情還不值得你下水去救我。”
殷硯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般。
如果昨晚,掉下水的人是一個陌生人,那殷硯不會因為沒救人,而跟他(她)道歉,所以這本質就是,他并不是一個善于樂于助人的好人,所以也沒必要因為沒對她施以援手而感到抱歉了。
殷硯張了張嘴,明顯是還想要解釋什么,可惜徐音沒給他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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