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殷硯的話是關心,還是諷刺,徐音一撩頭發,將大波浪長發用橡筋繩挽了起來,而后看向殷硯回答道:“治病。”
化療的過程比徐音想象中還要痛苦煎熬,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醫院的墻在頭頂白熾燈照射下白得有些刺眼,兩種不同顏色印在徐音眼底。
等到一切結束后,護士關掉儀器,徐音在那里又躺了十多分鐘才有力氣爬起來,早上來醫院時候打扮的風光靚麗,現下已經全被折騰沒了。
她臉色慘白,扶著墻一步步朝外走去。
最后出化療室的殷硯一出門就見到了這一幕,他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身影舉步艱難地朝前走,她穿著一雙恨天高,此刻雙腿打顫,有一種隨時要摔倒的感覺。
旁邊路過一個護士,殷硯將人叫住,沖人使了個眼色,小護士立即反應過來,上前幾步扶住了徐音道:“姐姐,我來扶您出去吧,您這鞋有些太高了,下次來化療還是穿平底鞋比較好。”
看著身旁扶住自己的好心護士,徐音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穿那么高的鞋了。”
誰知道化療結束是這副鬼模樣,早知如此,她連妝都不化了,戴個口罩就來治療。
被好心護士送到了停車場,徐音再次道謝后上了自己的車,又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開車回了山野別景。
她剛一打開家門,就發現玄關處的毛毯上多了一雙男士皮鞋,下一秒,常阿姨從廚房跑出來,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賀瑾昭回來了?
徐音皺眉,換掉跟鞋,踩著松軟的拖鞋走進客廳。
果然,剛一進去,就看到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賀瑾昭。
他正看著手中的報紙,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徐音也搭理,沒有想打招呼的意思,直接拐彎上樓進了臥室。
在醫院待了一天,身上全是消毒水味,不好聞,而且下意識的,徐音會覺得自己身上有很多細菌,于是趁還沒開飯前,她脫光衣服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出來,常阿姨來臥室門口敲門:“太太,晚飯好了,可以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