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黑色賓利低調地停在了a大門前。
賀瑾昭打開車窗,深秋的風倏然鉆進來,瞬間灌滿整個車廂內部,他卻毫不在意般,一手搭在車窗前,指尖還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目光看向a大校門處,眉頭緊鎖著。
沒幾分鐘,吳書陌攏著圍巾,哭哭啼啼地從校門口走了出來。
她剛拉開后座車門,便被賀瑾昭打斷道:“坐前面來。”
不帶一絲商量語氣,只有命令。
吳書陌吸吸鼻子,強抑制住哽咽聲,她低頭彎腰坐進了副座。
“怎么回事?”
伴隨著賓利發動,他透過后視鏡看向了吳書陌。
“對不起,對不起,賀先生”
吳書陌低頭啜泣著,哽咽出聲道:“我,我也不想這么晚打擾您的,但我實在沒辦法了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我爸爸腎移植失敗,需要立即安排下一場手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想到了給您和周助理打電話”
瞥了眼副座哭得梨花帶雨的吳書陌,賀瑾昭收回眸,淡聲道:“嗯,你也別急,先去醫院問問什么情況。”
他的話聽著像是在安慰,但細細琢磨的話,卻不含一點溫度,冷若冰霜。
不過此時的吳書陌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自然沒聽出那人的冷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