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無法忍受明明兩人幾個小時前才爆發了劇烈爭吵,現在賀瑾昭又裝作一派無事發生且風平浪靜的模樣與她調情,她實在不愿意又被賀瑾昭以這樣戲耍的姿態糊弄過去。
“怎么了,還在生氣嗎?”
見她抵抗,賀瑾昭不但不松手,反而邁步跟了過去,雙手撐住墻壁,將人完全抵在了墻角。
水流聲嘩嘩作響,逼仄的浴室內,熱氣騰騰,白霧繚繞。
“音音,別生氣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一打開門,發現你沒有在門外的時候,我心里有多慌?我好害怕失去你,我沿著周圍找了一圈,又開車去山下,依然還是找不到你,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是有意要趕你出家門的,我,我”
賀瑾昭局促地為自己找補著:“我,我當時就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你說你要跟我離婚,我怎么聽得了這個啊,我有多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我該怎么辦,那我該怎么辦啊,你告訴我好不好”
說到后面,賀瑾昭干脆垂下頭,湊近去,想親吻徐音的嘴角。
可徐音不愿他的靠近,輕輕一側,巧妙地躲過了這個親吻。
見徐音還在躲避自己,賀瑾昭也不在意,直接雙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將人抵在了墻壁上深吻。
溫熱的水流從高處淋下,徐音后背一片冰冷,前胸卻是異常的灼熱,冰與火的交織,無非就是這樣了。
親吻越來越深,呼吸也被完全掠奪,徐音微微仰著頭,眼神迷離,但還殘存著最后一絲意識。
她雙手抵在賀瑾昭胸前,像是決絕又像是求饒般,哽咽道:“別這樣,賀瑾昭,我我不想做”
可此時被情欲沖昏頭腦的賀瑾昭哪里還聽得進去這些話,在兩個小時前,打開房門沒見到徐音那一刻,在四處找尋卻依舊沒見到徐音人影那一刻,他差點以為他要永遠失去她了,他緊張無措地走進相鄰最近的警察局,差點都要報警了時,才終于看到了蜷縮在長椅上昏迷不醒的人。
再見徐音那一刻,賀瑾昭難以形容那種感受,之前不見徐音時所有的絕望、茫然、恐懼與膽怯盡數消散,隨之而來的只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與慶幸。
在一起漫長的十一年里,有關徐音的一切都早已浸入進他的骨血,如果要他們分開,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賀瑾昭用力環抱住了懷中人,恨不得將她融進骨血,再也不分離。
但徐音只感到了疼,骨頭緊緊按壓著骨頭的疼,她被緊抱得有點快呼吸不過來了,于是掙扎著想要推開抱住她的人。
“你放開我,賀瑾昭,你放開我”
賀瑾昭搖搖頭,喘息著應道:“不放,就算死我都不放。”
“你瘋了,你個瘋子,你個瘋子”
徐音掙扎不脫,著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要喘不過氣了,你要憋死我嗎!”
聽到這話,賀瑾昭這才如夢初醒般趕緊松了力,但還是不愿意放開懷中人。
他頭抵著徐音的頭,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說著:“我愛你徐音,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愛你”
他說他愛她?
徐音聽到只想笑,只想反諷他,可賀瑾昭沒有給她那個機會,因為不等她說什么,他便再次強硬地堵上了她的嘴唇。
最后的最后,徐音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那人拐去床上的,她只覺得渾身滾燙,頭昏腦漲,整個房間似乎都變得扭曲起來,徐音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后嗚咽一聲,終于意識迷離地暈了過去。
「后續不會出現篇幅太長的回憶情節,都是淡淡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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