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昭繼續哄道:“老婆,好老婆,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氣,你要是有氣想打我罵我都行,像以前那樣,你想怎么發脾氣都行!就是千萬別像現在這樣了”
這段時間的徐音太反常了,他真的越來越不習慣,心里也跟著沒了底。
“賀瑾昭”
“嗯,我在。”
徐音從他的懷里抬起了頭,眼底明明含著淚,明明滿是不舍,可她卻依舊堅持道:“我們分開吧,我們分開吧就當我求你了”
眼淚伴隨著哽咽落下。
徐音哭得很傷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傷心。
她說求他了,求他答應他們分開。
賀瑾昭身子一顫,松開了挽住人肩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一臉難以置信又滿是怒氣地看著徐音。
“你別再和我開玩笑了,徐音。”
他額角在跳動,氣得怒火攻心,卻仍克制道:“你鬧鬧就行了,我已經認錯道歉,也放下面子哄你了,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我沒開玩笑,我也沒在鬧,賀瑾昭,離婚吧,當我求你了”
“嗯,好,好!”
賀瑾昭咬緊了后槽牙,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徐音的胳膊,就往外拖:“你要離婚,你要離婚就走!就走啊!這是我的房子,你有什么資格待在這里!走,走!”
十一月的深秋,夜里寒風瑟瑟,徐音只著一身單薄的睡裙,就這么被拽著,拖出了房屋。
賀瑾昭最開始就想到了徐音今晚會生氣,他以為這次吵架估計和以前一樣,就吵吵,后面哄哄,給個臺階,她就下了,結果沒想到徐音竟好大膽子說出想要離婚,不僅想離,更是偷摸著把離婚協議都提前準備好了。
今天心里火氣本來就大,看到那份離婚協議,以及徐音認真堅定的神情時,他再也憋不住了,此時什么想法也沒了,年輕時候那股什么也不管不顧的莽撞勁兒又上來,都容不得腦子多想,他就將人連拖帶拽的趕出了房屋。
“砰!”
大門猛地合上。
徐音就這么被賀瑾昭趕出了房子,腳上甚至連雙拖鞋也沒有。
這是建立在半山腰的富人別墅區,周遭全是獨棟別墅,一到夜里,小區都見不到什么人,只有淺黃的路燈,以及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綠植。
身上沒錢,也沒手機。
徐音站在門外,望著大門看了好一會兒。
見賀瑾昭似乎真的不會給她開門了,徐音緊抱住自己的雙肩,瑟瑟顫抖著往山下走。
夜里的風是一陣一陣的,徐音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及臀的睡裙緊貼著她的裸露的肉體,單薄絲滑的綢料,沒有一點保暖抗風性可。
寒風吹久了,冷得她腦瓜仁嗡嗡地疼。
她只能朝山下走去,但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殷硯交接完最后一班時,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他開車從醫院出來,等紅綠燈的間隙,無意瞥見了左邊人行道上出現了一個略微眼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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