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手里最后一點燕窩絲,她取紙巾輕輕擦了擦嘴。
賀瑾昭看似在喝著粥,實則默默打量著眼前人。
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眉,一會兒嘴角含著一絲笑意的。
他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邊:“什么事,想得這么入迷?”
徐音回過神來,淡淡看了他一眼:“沒什么。”
不想與他再多說,她起身離開了座位。
畢竟,他要是繼續問的話,她總不能跟他說,她在想另一個男人脫下衣服后是什么樣子吧。
早餐用完,賀瑾昭便去了公司。
徐音收拾一番后,也出了家門。
她找到了a城最有名的一家律師事務所,詳細地將自己的離婚訴求講清楚,讓律師做了一些婚后的財產分割。
等協議理好,她將東西放進了包里,就又去了醫院。
上次開的特效藥,感覺效果不咋好,她發病時候疼得真是那個鉆心的厲害。
殷硯看到是她,也沒什么表情,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一副并不想與她過多交談的樣子。
徐音見狀,絲毫不在意,踩著細跟,一屁股坐在了醫生辦公桌對面。
她今天出門前特意化了個妝,細軟的頭發故意卷成了夸張的大波浪,嘴唇依然是妖艷的正紅色。
兩個耳朵還掛著堪比她臉那么大的銀圈,顯得她那張本就不大的臉,更小了。
“能給我重新開點藥嗎?價格無所謂,要效果最好的。”
女人細長白皙的手指微微彎曲,在實木的辦公桌前,輕輕敲了兩下。
殷硯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上次那個藥效果還不夠好嗎?”
徐音搖頭:“不行,昨晚發病了,骨頭疼,吃了那個藥作用也不怎么樣。”
殷硯:“那個藥已經是最好的了,你的病是急性的,如果不化療的話,你吃再好的藥也沒用,該疼還是得疼。”
“哦。”
徐音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但也沒起身要走的打算。
現在是正午時候,上午排隊的最后一批病人走后,護士們也去吃飯了,偌大的診室只有他們二人。
過了許久,殷硯看她始終沒有要走的想法,終于耐不住性子,又抬眸看向她:“還有事嗎?”
“化療要多少錢?”
徐音垂著眼眸,盯著擺在辦公桌前的醫生名牌——‘殷硯’。
“殷醫生,化療要多少錢?”
殷硯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動了幾下,“具體金額不確定,不過肯定在你的承擔范圍內。”
說完最后一句話,殷硯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放在她腿上的包。
愛馬仕birk25,十多萬的包她都背得起,那點治療費用算什么。
“嗯,了解了。”
徐音撩起微微擋住視線的頭發,不再過多停留,將包挎在肩上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沒說要治,也沒說不治,就說了句了解就走了。
看著穿著黑色包臀裙的女人,踩著一雙紅色的細跟,緩緩走出了診室。
殷硯冷漠地收回視線。
這么冷的天,她就穿那么點,哪里有一點像身患絕癥病人的樣子。
不過,這并不關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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