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張浩義憤填膺的樣子，江凜沒忍住笑出聲。

他隨即抬起一只手，用力拍打在張浩的肩膀上。

“臭小子，什么時候脾氣變得這樣暴躁？”

“我……”

張浩咬緊牙關，好些話難以說出口。

見他如此內耗自己，江凜于心不忍。

“通過這次的事情，你有總結出什么規律？”

被江凜突然問起，張浩直接愣在原處，疑惑與不解充斥在他的心頭。

過去幾分鐘的時間，他仍然沒有想明白江凜話里真正的意思。

便只能輕輕搖頭，目光中充滿期待。

“江大哥，我腦子一直愚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什么話就和我說清楚。”

張浩急出滿頭大汗，他不斷開口催促，江凜便帶著他走回到豬舍。

“一次性死了這么多豬崽，你覺得責任在誰？”江凜用手指向豬圈里。

他換了一種問法，張浩看了半天，仍然是一知半解。

“要說責任，村民們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畢竟他們沒有及時發現問題，才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

張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凜狠狠瞪了一眼，他趕緊把嘴閉上。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

江凜恨鐵不成鋼，抬起一只手用力拍打在張浩的額頭。

等張浩清醒些，他這才說出問題關鍵。

“村民們連最基礎的知識都不懂得，你指望他們來發現問題，難道不是本末倒置嗎？”

這里也沒有外人，江凜并不擔心他的話會傷到張浩顏面。

一番質問下來，張浩根本不能回答他的問題。

好在張浩有認真聽他的話，他把頭低了下去，以此來掩飾自己愧疚的模樣。

“教訓你一番，就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

“好了，我們現在該去應對新的麻煩。”

江凜隨便幾句話，張浩愣在原處，他滿是不知所措。

“江大哥，專家不是都已經說過，只需要把這些死豬掩埋到土里就行嗎？”

“還有什么麻煩？”

張浩不停抓撓自己的頭發，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這一次，江凜并沒有怪罪到他的身上，而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啊！還是不太了解人性二字。”

江凜幾乎能夠肯定，村民們得到消息后一定會找過來。

他們興師問罪，亦要與自己翻出好些舊賬。

聽江凜這樣說，張浩神經立馬緊繃起來。

他不停地吞咽唾沫，努力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嘗試了一番，最終的結果并不如愿。

養殖場大門口，村民們如潮水般涌來，他們圍站在一起，無一不是憤怒的神情。

“姓江的在哪里，讓他趕緊滾出來。”

“別以為躲著不見面就能沒事，我們會一直等在這里。”

好些村民情緒激動，劉福生趕到現場，他被這樣一番情形驚訝到說不出話。

“大家這是干什么？”

“有什么話難道不能好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