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外面,李廣濤終于能把藏在心里的話說出。
他咬著牙,很艱難地開口道。
“江總,你怎么這么快就把手表收起,這戴著多帶派!”
“人家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還當個寶供起來嗎?”
如此俗物,江凜可看不上眼,聽他這么一說,李廣濤竟然不好反駁。
他咬了咬牙,一些話更是費力地說出口。
“既然知道這份禮物不是真心實意要送,那你怎么還收下?”
“我看就不應該給他好臉色,讓他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對于柳長青無端將他們扯入亂局的事情,李廣濤同樣心生不滿。
要不說他太年輕,不然也說不出這種話,江凜捧腹大笑,接著就拿著那塊金表在手里掂量。
“分量還不輕,這可是貨真價實,現成的便宜我能不占嗎?”
江凜絕非憤青,往往只認死理的那種,他所信奉的道理,那便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被江凜這么一番調侃,李廣濤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緊緊跟隨江凜的步伐,很快回到酒店里。
路途中再沒有遭遇任何不測,李廣濤滿心疑惑,根本想不明白是為什么。
要知道在他們來的時候,那些兇徒不要命一樣追在后面,甚至還動了火器。
與現在相比較,前后差距巨大,可謂天壤之別。
江凜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決定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已經發生了不少事情。
聽到江凜這樣說,李廣濤立馬把心提到嗓子眼,惶恐不安這個詞也在此時具象化。
有些時候,人越害怕什么就越要面對什么,這已然算得上真理。
當李廣濤跟著江凜回到酒店時,安靜的走廊讓他心頭頓時涌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既來之,則安之。”
江凜語氣淡然,他當然察覺到有人埋伏在此,這種時候轉身離開也會被后腳攆上。
與其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大膽往前走,好看看對方來此的目的。
李廣濤嘴上說著無所謂,心里卻害怕極,他不敢離開江凜寸步,一只手緊攥著刀把處。
可就在他和江凜剛走進房間里,提前埋伏在門后的人直接從他手里搶走那把水果刀。
接著就將他死死摁在地上,而在前方不遠處,羅威爾坐在桌前正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
見到江凜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臉上堆滿笑容。
“這位小兄弟手里怎么還拿著刀,這是要沖著誰發火啊?”
羅威爾明知故問,李廣濤面對他如此挑釁的行為,著實是無法忍受。
“外國佬,你有種把我放開,我們好好比畫一場。”
李廣濤扯著嗓子大喊,他的話惹得在場之人哄堂大笑,羅威爾的目光更是不屑。
“江凜,你手底下的人太不禮貌,這可真是不好。”
“我想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論一些事情。”
羅威爾把自己標榜成一個好人,更是大不慚,竟然與自己談論禮貌問題。
江凜忍不住笑出聲,實在是他表演的痕跡太重,讓人有種智商被摁在地上反復摩擦的錯覺。
“羅威爾,你隨便闖入我住的地方,這好像更不禮貌。”
“相比之下,他可比你好得多。”
江凜故意用話語去刺激,果然讓羅威爾立馬拉下去臉色,但很快,他臉色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