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院子緊挨著荷花池,距離住院有些遠,十分清幽安靜。
陳婉穗等丫鬟們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對沈君怡說:“娘,這里可真漂亮啊,要是我們能有這么一個莊子就好了。”
陳婉穗在小院子里轉來轉去,把小院子里里外外的都看了。
小院子一共有兩間廂房,四個耳房,還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品類的花叢,陳婉穗只依稀認得一兩種。
沈君怡看著這個種滿花的院子,也是喜愛得緊。
她低聲說:“等我們攢夠了銀子,就去郊區問問,若是有合適的,就買一個。”
郊區的莊子,一般都帶著良田山地。
小的有幾十畝地,大的上千畝地都有。
沈君怡覺得,她以后肯定能夠掙到錢的,畢竟醫館的生意挺不錯的,回頭客越來越多了。
以及像縣令夫人和劉夫人這樣的官宦人家,也會來找她看診。
所以,她計劃著兩年之內,就要掙夠去縣城買院子的錢。
到時候,她是準備搬家到縣城去的。
不過,縣城的房子可以先不買,莊子倒是可以先考慮考慮。
她們娘兒倆在院子里轉了兩圈,很快,劉四斤就在外面敲門了。
陳婉穗一聽到敲門聲,自然就知道是劉四斤來了。
她激動地跑到門口,打開門一看。
果然,穿著官兵服飾,腰里別著大刀的劉四斤正站在門口。
陳婉穗看到他后,有些高興,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問:“你怎么過來了?你不用當值了?”
劉四斤走進院子里來,也低聲說道:“我是下半夜輪值,還沒到我呢,我聽說你和沈大夫過來這里住,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
說著,劉四斤又補了一句:“我已經申請了來你們院子里值守,所以今夜我不走了,就在院子門口守著。”
沈君怡聽到他這么說,頓時就開口說道:“沒想到劉指揮使這么謹慎,來到休假的莊子上,還要帶這么多衛兵過來值守。”
劉四斤看著左右無人,他先是把小院的門關上,然后才走過來,對沈君怡和陳婉穗說:
“沈大夫,你們有所不知,近日在流白山一帶,出現了一伙盜匪,他們一路偷盜搶劫,從華文山一帶逃竄至此,前段時日,從省城的管道上,就有不少學子和商戶,受到了他們的迫害和騷擾,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說起來,白宜明就是被那伙人搶了,身上一個子都沒給他留,害得他一路從省城走回到家里。
這些流寇盜匪的出現,讓找武館押鏢的商戶越發多起來了。
所以,燕復北是知道這些盜匪的,他一聽說沈君怡來流白山這邊的莊子上了,于是就要連夜趕過來,正是因為他擔心,沈君怡她們會遇到盜匪。
那些盜匪不僅劫財,還愛劫色,一路上禍害了不知道幾個縣,把那些經商的人嚇得不敢出門。
劉四斤一邊覺得,那些官兵們實在太過于無能,一邊又擔心著沈君怡的安危。
所以,他連晚飯都沒吃,給衛七和衛九他們留了口信,就自己先騎著一匹武館里的馬,連夜往流白山趕去了。
……
沈君怡還不知道燕復北正在趕來的路上。
她在院子里坐著,對劉四斤說:“這個莊子十分氣派,一看就知道,所屬的主人來歷不凡,想必那些盜匪們,不敢過來的。”
再說了,劉夫人在這里住了兩個月,劉指揮使沒少給她安排人手。
光是守門的家丁,就有十幾人了。
還有一支二十人的巡邏衛。
想必就算是那些盜匪們過來了,看到這個架勢,也不敢硬來的。
劉四斤心里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凡事都要以防萬一。
他不放心別人,就連自己的同僚,他也是不放心的。
所以才跟劉指揮使申請了,要親自來給沈君怡和陳婉穗守門。
沈君怡眼看時辰已經不早了,于是就先回屋休息去了,把院子空出來,讓陳婉穗和劉四斤,在花團錦簇的院子里幽會。
兩個年輕人也是好些天沒見,此時好不容易相見,自然要好好地互訴一番思念了。
劉四斤對陳婉穗的思念尤其強烈。
沈君怡一走,他就忍不住抱緊了陳婉穗。
陳婉穗長得瘦削,身子小巧,被劉四斤按在懷里,緊緊地抱著。
他低聲說道:“穗娘,這幾日你有沒有想我?”
陳婉穗靠在劉四斤溫熱的胸膛上,小臉緋紅,她有些羞赧,但也有些高興,低聲說道;“當然想了,我很怕你在兵馬司被人欺負。”
陳婉穗沒少聽別人說起來,說在兵馬司是多么殘酷,那些沒有家族撐腰的人進去,就是給人當墊腳石的。
幸好劉四斤不是,劉指揮使如今還算看重他。
劉四斤伸手,揉搓著陳婉穗的耳朵,他知道陳婉穗的耳朵很敏感,一搓就會變得通紅。
陳婉穗躲了躲,但是沒躲成,畢竟劉四斤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呢,她還能躲到哪兒去?
劉四斤抱著她,兩人親熱的說了好一會兒話,隨后,劉四斤又親了親她,低聲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院門口守著。”
陳婉穗有些心疼他,畢竟這么晚了,還要去值守。
她低聲問道;“你在兵馬司的時候,也要這樣當值嗎?”
劉四斤知道她這是心疼他呢,心里很高興,低聲說道:“差不多,我們兵馬司的人要夜間巡邏,大家都是輪值的,一般五天會輪到一次,夜間當值的時候也很輕松,就是跟著隊伍在城里巡邏,一夜巡邏三次。”
兵馬司的人平時就是干的這些事情。
白天晚上都要巡邏,當值,看守城門,抓捕小偷逃犯等等。
事情很繁瑣,但好在平時無事發生的時候,就還算清閑。
陳婉穗拉著他的手,說:“你在院門口守著,和在屋里守著是一樣的,夜間風涼,不如,你到我屋里待著?”
陳婉穗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都是紅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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