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明驚訝的說;“什么?我也認識?他們,他們難道是……”
白景明立刻止住了話頭,他沒敢說出來,生怕自己說錯了。
白景明現在也是燕復北的人了,所以,衛九并不打算瞞著他。
他壓低聲音,湊到白景明耳邊對他說:“剛剛那三人,是那武館里的人,他們平時都是跟著押鏢的劉堂主辦事的,你平時跟他們接觸得少,所以才會沒有認出來。”
白景明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衛九。
他雖然才剛加入武館沒有多久,但是武館里的人,不都是師兄弟嗎?
為什么要互相殘殺?
那三個人,分明是奔著燕復北來的,他們剛來的時候,就在隔壁燕復北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呢。
白景明的腦瓜子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震驚了半晌,然后才低聲說:“怎么會呢?怎么會這樣?他們竟然要對付大師兄,那可是大師兄啊!”
衛九沒法給白景明解釋這個。
畢竟燕復北的真實身份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而且,他這次跟著燕復北,去偷偷跟著劉堂主押鏢的時候,總算是發現了武館的秘密了。
發現了劉堂主押的鏢里面,藏著的那些兵器和鐵器。
也正因為如此,燕復北才明白這個武館,在這么多年來,和邊關的蠻夷一族做交易的事。
多年前在邊關戰場中被背叛的那一次,或許,就跟這些武館和相關商人有關。
燕復北很心寒,他早就猜測武館的師父勾結蠻夷了,現在找到了機會,他當然不想錯過。
當場就把劉堂主和他的心腹給殺了,然后那十幾車的兵器全都帶走。
不過,他們這次的準備不是很充分,所以讓劉堂主的人找到機會,發送了信號,把信給傳出去了。
這才會引發今晚的事情。
武館里的師父李勇德,這會兒估計已經跑了。
燕復北準備今天半夜的時候,帶著人夜襲武館,先把武館占領了再說。
衛九對白景明說:“你的胳膊受了傷,不能拿刀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去洗個澡先,好幾天沒洗了。”
衛九其實也受了傷,不過他的傷并不嚴重,他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也已經很熟練了,于是,他就沒有在去麻煩沈君怡。
而且,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找沈君怡。
畢竟沈君怡現在啊,正在給燕復北包扎傷口呢。
燕復北的那點小心思,沈大夫發現不了,他衛九還能不知道嘛?
現在是燕復北和沈君怡的獨處時間,衛九才不會那么沒有眼力見地去打擾他們呢。
……
沈君怡拿著藥箱來到屋里的時候,沒有看到燕復北。
于是,她就又提著藥箱,來到了自家的后院。
因為擔心對方會繼續派人過來,所以,燕復北和衛九,就沒有回到隔壁去。
他們得留在這里,保護沈君怡和陳婉穗。
沈君怡看著坐在后院門檻上的燕復北,有些驚訝地說:“燕大俠怎么坐在這里?你怎么不去屋里坐坐呢?”
還能是因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堂屋里,坐著白景明和衛九啊。
左右兩個廂房都是陳婉穗和沈君怡的房間,他們男人也不能進去。
為了能夠擁有和沈君怡獨處的時間,燕復北就悄悄地走到后院來了。
后院雖然安靜,不過,陳婉穗在這兒養了很多雞,然后,剛剛陳婉穗還來抓了一只公雞去殺。
所以,也不是很安靜了。
好在,陳婉穗殺完雞之后,就拎著雞去了灶房,煮滾水燙雞拔毛去了。
小小的后院里,就會恢復了安靜。
燕復北聽到沈君怡的聲音,他抬起頭來,在昏黃的月色下,看著沈君怡。
沈君怡沒有看燕復北。
她把藥箱放在燕復北旁邊的臺階上,然后,她就又走了出去。
燕復北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她又走到外面去了。
甚至,沈大夫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把燕復北給整的都郁悶了。
他摸了摸鼻子,垂頭看著放在自己旁邊的藥箱,心里有些失落。
不過很快,他就又不失落了。
因為沈君怡手里提著一盞燈籠回來了。
燈籠是剛點燃的,小巧玲瓏,用繩子系著,綁在一根竹竿上。
沈君怡把燈籠提著走進來,然后,她把燈籠的竹竿插在松軟的泥土中,這樣一來,燈籠就把燕復北整個人都照亮了。
沈君怡坐在燕復北的旁邊,熟練地打開藥箱,一邊整理著里面的藥材和紗布等東西,一邊抬頭看了燕復北一眼,問他:“燕大俠哪里受傷了?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燕復北看著沈君怡,他有些尷尬地說:“其實,也沒什么傷口,衣服就不,不用脫了吧?”
燕復北他們平時訓練的時候,都是光著膀子訓練的。
夏天天氣熱的時候,更是都不怎么穿衣服。
結果呢,他現在,竟然在沈君怡面前害羞了。
沈君怡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燕復北那有些害羞,又有些尷尬的別扭表情了。
沈君怡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看著燕復北,問他:“燕大俠,你這是不好意思了?你上次受傷的時候,也是我給你包扎的傷口,你當時不是都脫了衣服了嘛?”
沈君怡毫不在意地隨口說道:“你身上的那些地方啊,我早就看過了,你現在還有什么好害羞的?”
燕復北:“……”
燕復北被沈君怡說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上次他脫光了,那是因為上次,他還沒有喜歡上沈君怡嘛。
現在,他既然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那讓他再當著沈君怡的面脫光,可就有點困難了。
他實在是抹不開這個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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