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她覺得她不是沈蕪,“你是誰?你不是沈蕪!”
沈氏看著眼前的人,明明從前蠢笨如豬大字不識,她怎么可能會被這種人處處拿捏算計。
她認識的沈蕪絕對做不出來此等算計之事!
沈蕪回以微笑:“我當然是沈蕪,不過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沈蕪。”
沈氏一陣震驚之后忽地仰天長笑起來:“你跟你那個阿娘一樣都是個賤貨!都是會害死自家人的賤貨。”
聞聲沈蕪瞳孔驟縮:“你說什么,我阿娘怎么害死自家人了?”
沈氏嗤笑:“你阿娘天生就是個災星,要不然怎么她一回娘家全家就死了,這個賤人,當初明明是我跟先跟沈槐中認識,她卻中途跑來跟我搶婚事,結果呢,又如何,還不是全家被別人屠殺祭天了,當初她死的時候我可是給她燒了好多紙,她不過就是個跟你一樣爬男人床來上位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司懨那點子”
她話還沒說完,碧落一巴掌扇過去:“毒婦,你有什么臉攀誣別人,自己都是個給別人當外室的腌臜賤貨,還有臉說別人!”
聽見沈氏的話沈蕪心情又沉寂下去,還以為沈氏是知道阿娘的案子,沒想到不過是耍些嘴癮罷了。
沈蕪也不想與沈氏繼續糾纏下去:“柳繡鈺,希望你明日還能說得出來這種話。”
沈蕪語落轉身就走,如今她該將那封毒殺婆母的口供遞上去了。
沈蕪沒在管沈氏的破口大罵,轉身踏出牢房,如果只是被砍頭削首她如何解恨。
她得讓沈氏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沈蕪走過監牢陰冷的拐角,一道玄色身影猝不及防撞入眼簾。
是司懨。
沈蕪蹙眉,司懨這兩日都沒有回來,也不知是去了何處,沒想到會在這里瞧見他。
沈蕪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可他卻像是全然未察,那雙冷眸徑直越過她,沒有半分停留,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身后的寒鴣緊隨其后,經過她身邊時,那雙桀驁的眼狠狠剜了她一下,滿是敵意。
沈蕪不明所以。
這是怎么了?怎么兩日不見,對她這般冷漠?
但是沈蕪卻在沉思時,看到了寒鴣手中的詔書,想必是宣讀圣旨來的,這個點這個地方肯定是宣讀沈氏罪狀的。
沈蕪將手中的那毒殺婆母的供詞讓碧落先去交給廷尉司,她腳步又轉回去,躲在監牢外側想聽聽沈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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