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行酒令,首字接尾字,率先抽取的是多年未回宮的蕭昱,接不上來罰一杯酒。
沈蕪看向蕭昱,蕭昱抽取的是一個淺字。
蕭昱唇角噙笑,目光掃過亭外柳色與湖面眼眸澄澈:“淺綠束腰牽柳色,風攜桃瓣落湖煙。”
依照座位順序,他目光看向她:“該你了,沈姑娘。”
蕭昱的這句詩雅致,但沈蕪沉思半天糾結要不要應,還是直接認輸,畢竟她實在是懶得玩這個東西,直接認輸下次會不會就不找她玩了?
這時宋舒然答話:“二嫂嫂答不上來也沒事的。”
宋舒然此刻心里只覺沈蕪先前那些詩詞是僥幸,也不能讓沈蕪丟人。
眾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沈蕪看了眼司懨,司懨依舊氣定神閑舉止投足間滿是矜貴。
這一刻沈蕪突然心生敬畏,她絕對不能在外給司懨丟臉。
沈蕪微微一笑:“煙籠柳岸迷春色,翠影遙風映碧天。”
太子聞道了句‘好’字:“不愧是司將軍的女兒,這詩詞婉約毫不輸三弟。”
蕭昱也看向了她,媚人的桃花眼里帶著些欣賞的意味。
“接下來就該我了。”太子蹙眉瞥一眼湖外景色又瞥一眼宋舒然:“天接澄湖浮艷影,風牽柳絲織春棉。”
宋舒然聞臉色微紅,沈蕪也看出了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對,難道太子對宋舒然有意思?
前世太子與宋舒然可一點交集都沒有,宋舒然最后嫁給蘇太傅家了。
看來這一世改變不少。
這時旁邊的蕭嶼眼中促狹一閃,故意提高聲調:“該我了,綿風拂過佳人意,綠帶翠搖兩心牽。”
說詩詞的同時,蕭嶼不忘往沈蕪頭上的步搖和蕭昱腰間的玉帶意指了兩眼。
蕭嶼的詩詞一出,眾人有些尷尬,空氣都沉寂了幾分。
沈蕪察覺出這微妙的變化,但是沒能理解這變化的緣由是什么,蕭昱依舊是噙著笑并未語。
太子為自己的語買單:“該你了舒然妹妹。”
宋舒然也不想讓自己未來二嫂嫂與別的男人牽扯上關系,畢竟家里已經有個沈青了。
“牽風送香穿柳絲,霞染湖波映畫檐。”
宋舒然將那曖昧的詩句拉回到風景上來。
太子也舒了口氣,這老九怎么就提他這茬上去了。
接下來就是司懨,太子笑看司懨:“司懨,該你了。”
司懨眼睫微垂面色冷峻,修長的指尖轉動酒杯,讓人看不清神色,聲線如玉石輕擊:“檐外桃花逐波去,庭前柳絲破春眠。”
司懨的詩詞讓人察覺不出什么來,蕭嶼倒有些失望,但那個破春眠卻讓蕭嶼起了絲得意之心。
司懨語落,沈蕪看向司懨那張疏冷淡漠的臉,明明一個將軍,詩詞卻說得這般好,怪不得那么多女子都喜歡他呢,不過還是太冷淡了,誰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