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小叔父的兇手一直沒有抓到,只是記錄了此人善射箭,箭為兇手自己所制,箭上混合了鉤吻一中必死的劇毒,可謂是雙重致命。
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活,看完卷宗沈蕪理出一個自己所設想的結果。
依照上次司懨從皇宮方向出來。
沈蕪大抵判定,這邊城布防圖是替當今圣上所尋,而小叔父恰恰是因為找到此圖因此被謀殺。
殺害小叔父的人必定是不想讓圣上得到此圖。
想來想去與圣上作對的便就只有宦官,看來還是得從那宦官和這圖查起。
入夜,沈蕪肚子餓得咕咕叫,可是沒有一個丫鬟侍衛愿意跟她說話。
還是睡覺吧,沈蕪趴在桌上很快瞇了過去。
直到司懨回來,她都還在睡,司懨深吸口氣合上卷宗將她抱至床榻上。
本想轉身就走,可是那兩只纖白的胳膊緊緊摟住他脖子,如何都掙脫不開,口中還呢喃著:“阿娘,別走。”
無奈司懨只能躺在那股軟香旁邊。
一夜身邊的人肚子里都在咕咕咕地叫,她的腿纏在他腰上。
那股柔軟貼著他讓他始終無法進入深睡。
一整個夜都是如此,他本來想走,那她貼著他軟極了,軟的讓他將離開的想法徹底磨滅。
沈蕪醒來時,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映入眼簾,溫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而她的手緊緊環繞著司懨的脖頸,腿也在他身上,整個人猶如水蛇般貼在他身上。
沈蕪心驚,剛將腿挪開,身邊人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摟緊了些,似是要將她嵌入他懷里:“醒了,餓嗎?”
一陣羞恥感上來,沈蕪忍住那股感覺吞了口唾沫,肚子還在咕咕叫,昨日她就在家吃了幾塊點心。
“餓。”
司懨蹙眉長舒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背嗓音低沉:“手拿開,傳膳了。”
聞聲沈蕪這才將那雙手拿開。
起床洗漱過后,沈蕪看著一大桌的菜不禁感嘆,這人每天起來都吃這么好嗎,整整二十道菜。
司懨動筷,她也動筷。
良久,那人開口:“今日靈玥公主會來,東廂房已經收拾好你今日便住進去,至于要學的東西丫鬟會告訴你。”
沈蕪輕聲應下,終于開口問:“將軍,你認不認識宮里的太監,就是那種手眼通天,能隨便許給別人官位的太監。”
司懨放下碗筷:“叫爹,外人面前你都得如此稱呼我。”
沈蕪咽下嘴里的點心:“好,爹,那你認不認識這種太監?”
司懨邊漱口邊回答她:“問這個做什么,宮里太監多了去了,能背地里使鬼祟伎倆給別人官位的也多了去了。”
司懨起身就要走,沈蕪想追上去繼續問能不能給她一份名單,可那話卻被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給猛然瞪了回去。
寒鴣惡狠狠地攔在她面前,不讓她繼續追著將軍。
“閃開。”沈蕪一把推開他繼續追去:“將軍。”
可是那人已經消失在府中。
沈蕪蹙眉,難不成這人是會飛嗎?走這么快!
無奈沈蕪又瞪回去那寒鴣,要不是他,她早就問出來了。
將自己的東西安置好,丫鬟將所有需要學的東西列出清單遞給她。
沈蕪看著那清單滿是震驚,除了前三日需得學禮儀之外,剩下的全是騎馬射箭需要鍛煉的體力活。
這真是不給她活路啊,沈蕪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將清單一攤,她好不容易才買了馬車,還以為再也不用勞力了,沒想到在這搞上體力活了。
正當她愁思時,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沈蕪,本公主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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