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三日,一日真的不行。”沈蕪服軟。
司懨壓根不聽她說話:“明晚亥時,硯水閣天字號等你,若是送不到,你知道是什么下場。”
下場二字讓沈蕪忽地心頭一凜,猛地想起先前京中有人因司懨不近女色說他是斷袖,結果那人隔天就讓人砍斷雙腿雙臂,扔在大街上活活失血疼死。
活閻王一名便是因此而來。
沈蕪渾身戰栗:“一日就一日,將軍當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語落沈蕪轉身就走,朝他擺了個鬼臉,她眼下回去要救祖母,可沒多長時間跟他糾結這些。
司懨看著那個跑得極快的身影,整個人忽地扶墻,捂住疼那痛的胸口。
他的第一次啊,他守身如玉二十二載,沒想到竟給了這么個不守貞潔不知廉恥之人,不懷好意故意接近他就算了,還是個別人的未婚妻。
想至此司懨心口一陣鈍痛,這該死的迷藥!
早知此人是這番德行,他就不該讓著她,直接讓她在宴會脫光才是!
司懨長舒一口氣,他果然還是那個心慈手軟慈悲為懷之人,他都這樣了,那些人還說他殺人如麻沒有人性,一群目光短淺之人。
這時下屬寒鴣前來稟告:“將軍,今日是宋小公爺宋奕珩給您下的藥,本意是想將那遠房表妹送給您。”
遠房表妹?司懨沉斂嗤笑,宋家還真是花樣層出,千死萬死,宋家最該死!
“這兩日盯緊沈家二姑娘,看她如何獲得邊城布防圖,事無巨細全部稟報。”
“是。”
行至國公府門口,司懨望著門外那嬌小的身影眼底升起寒意,邊城布防圖?
那東西消失多年,他派人巡查多次未果,一個伯爵府之人能有此圖?
真是可笑,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等到明日拆穿她謊,讓她不得好死,報這失身之仇了。
不過,司懨沉眸,宋家要送給他的是遠房表妹,為何又會變成那沈蕪?
司懨又下令讓寒鴣去查。
沈蕪走出國公府滿肚子氣,什么鎮國大將軍,完全就是個卑鄙忘恩負義的小人,正當心里咒罵時。
迎面碰見馬車窗口那張瘦的黑臉,那是她的父親沈槐中:“不知檢點,訂親宴與別的男子拉拉扯扯,回家自挨二十鞭,祠堂罰跪三天!”
語落那窗簾被狠狠拽下,沈蕪被嚇了一跳,自她成婚,她已有五年沒與這父親說過話見過面了。
沒想到今日五年的第一次見還是如幼時一般,對她動輒打斥責罵。
沈蕪沒理沈槐中直接踏上馬車,回去救祖母重要。
前世沈青說祖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也就是今日被人下藥,一月后會毒發身亡。
沈蕪隱隱覺得祖母知道的可能是阿娘當年滿門被屠的線索,當時那宦官在她臨死時說阿娘是被人故意害死,而非簡單尋仇,可惜她斷氣太快沒來得及問。
倘若救下祖母能知道些線索,她就不用一月之后以身犯險嫁給國公府去找那宦官問了。
沈蕪感嘆,從宴會重生不過幾個時辰,離奇卻真實,這一世她一定要讓前世所有害死她跟阿娘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了馬車,沈蕪壓根沒理沈槐中的怒吼,徑直往沈老夫人的東院跑去。
氣的沈槐中手拿鞭子就朝她追去:“站住,你這個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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