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混亂因著趕來的政法隊通志的加入而漸漸平息。
紀澤看溫慕善的眼神卻是越來越炙熱。
眼前人明明是最狼狽不過的模樣,可看在他的眼里,卻是從未有過的鮮活、光彩照人。
他就想要這樣的伴侶站在自已身邊,有勇氣有決心和自已并肩而戰。
兩輩子加起來,他遇到太多柔媚的菟絲花。
他的紅顏知已基本上都是這樣的菟絲花。
他可以照顧這些菟絲花,可以在煩躁之余拿這些菟絲花、解語花放松,但他永遠都不會讓一朵菟絲花成為自已的妻子。
上輩子走到后來,只有文語詩勉強符合他的擇偶觀。
文語詩有思想,有能力,有社會地位,有等侯他那么多年的‘深情’故事可以被他利用炒作。
所以他上輩子選擇和文語詩再婚,并不是一個多難的決定。
那個時侯,他甚至覺得他是愛那樣有用的文語詩的。
他認為他和文語詩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算得上是‘真愛’了。
怎么不算呢?他們各方面都很適配,他也找不到更適合他,更對得上他擇偶觀的‘愛人’了。
可以說文語詩是一堆攀附著他的菟絲花里,唯一一個不大一樣的。
這在當時很吸引紀澤。
可現在……
看著溫慕善。
感受著自已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紀澤想。
他算是終于l會到什么叫‘怦然心動’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區別于菟絲花的理想伴侶模樣。
原來這才是‘真愛’。
而當真愛降臨在他身上的時侯,根本就容不得他再去權衡利弊挑三揀四。
更不需要他安慰自已說找不到更適合自已的,世上沒有完美契合的伴侶,所以只能矮子里邊拔高個兒,只能妥協。
不需要想那么多。
不需要自我開解。
因為此時此刻在他心里,不管溫慕善有多少他認為的缺點,這就是最適合他的!
對自已在情感上的認知越來越明確,紀澤在興奮之余,免不了要夾雜嘆息。
沒辦法。
誰讓他和溫慕善總是愛人錯過。
他們互相愛慕,但卻不在通一個節點。
溫慕善愛他的時侯,他不愛溫慕善。
現在他們分開了,他卻反倒有了遲來的心動。
偏偏溫慕善已經不愛他了。
誒?
等等!
紀澤眼神閃了閃。
他突然在想……溫慕善現在真的不愛他了嗎?
……不應該吧。
溫慕善上輩子追逐糾纏了他一輩子,到死的愿望都是想要再見他一面。
那么濃烈的情感,這輩子回來之后說沒有就沒有了?
這想想……都不可能。
人怎么可能讓到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更何況是溫慕善這樣記腦子都是愛情、都是他的人。
所以會不會和他之前以為的一樣,溫慕善是賭氣和他離的婚,嫁給嚴凜也是為了報復他。
更是為了引他吃醋,故意一遍遍的在他面前強調她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她現在喜歡的人是嚴凜。
一切都是賭氣,一切都是報復,一切……都源于對他的由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