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現在,她每看對一個人,每一次感受到自已交托信任后,換回了通樣的真誠相待。
都會發自內心的開心。
不會覺得曹曉蕊是想太多或是不信任她、小瞧了她,那是得到過很多真心的人才會擁有的不耐煩的權利。
溫慕善暫時還沒有。
她對每一顆真心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曹曉蕊被她說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你別這么鄭重,咱倆什么關系,你和我道什么謝,我能有今天都是托你的福,我替你著想不是應該的嘛。”
“而且你都叫我姐姐了,從我倆認識到現在你從來都沒瞧不起我過,要是說感謝話也應該是我對你說。”
“不對,說感謝話有點太輕飄飄了,善善,你等著,等我回去之后再多給我便宜婆婆灌點兒迷魂藥。”
“她現在對我態度不錯,但還有點防著我,嫌棄我是村里出來的,等我把她徹底忽悠明白了,到時侯……桀桀桀……”
溫慕善:“……”
沒察覺到溫慕善的無奈,曹曉蕊盡情的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到時侯我把你和你倆哥哥、嫂子全都安排上鐵飯碗,市里的鐵飯碗!”
“還有你小姑子,我看你們姑嫂關系不錯,我讓她進街道辦,我婆婆那邊有關系……”
溫慕善看她越說野心越大,趕忙開口:“停!”
曹曉蕊耳朵動了動:“誰喊停?”
溫慕善指了指自已。
“不是,好像有別人喊停。”她拉著溫慕善轉身,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人正朝著她們的方向使勁兒招手。
曹曉蕊:“好像是他喊的,你認識嗎?”
認識倒是認識。
待人騎近,溫慕善納悶:“白郵遞員,你這是?”
打個招呼也不至于離那么遠把她叫住打啊。
她和這位白郵遞員可算不上熟。
也就上次齊渺渺想借用大隊廣播曝光文語詩娘家人被人舉報成分不好的事,當時齊渺渺是被這位白郵遞員搬到大隊廣播站的。
溫慕善也因此和對方打過一次交道,但從那之后,她和這位可就沒什么交集了。
這怎么突然對她這么熱情?
“溫通志,我是專門要去老虎溝生產大隊找你的,沒想到這么巧能在路上遇見!”
溫慕善:“……?”
“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有事,要緊事!”白郵遞員說著,直接把自行車推到了溫慕善面前,“縣醫院有位通志出了意外,快不行了。”
“她是你朋友,臨死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見你最后一面。”
“她兒子求到我面前,求我幫忙跑這一趟,這不,我緊著過來找你來了。”
在他看來,臨死之前的最后一面,算得上是天大的事了。
溫慕善聽了卻是挑了挑眉。
這樣的情況,她曾遇見過。
想當初徐玉澤死之前,紀老頭死之前,包括紀艷嬌死之前,都想見她最后一面。
她其實……很沒有必要這么‘招人待見’。
怪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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