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還真能和個小孩子計較,準備要他的命啊
見文語詩要開口說話,馬萍韻知道對方想說什么:你想說他想要你的命是不是
妹妹,你馬姐我不是護犢子,咱就是有一說一,他一個孩子,他懂什么
學著村里人的罵人話就找人對付你去了,他自已肯定都不知道那些罵人話是啥意思,我打個比方,他一個孩子,他知道壞你名聲代表著啥嗎要干啥嗎他不知道!
你和他生氣,那不是自已找氣受嗎
而且你現在沒出事,我們娘倆今天要是出事了,你反而要出事!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這也沒別人,除了你那邊的人就剩下我們母子了。
所以我也就有啥說啥了。
妹妹,你想想你現在是個什么成分,換別人早就……什么下場我不說,你心里有數,要不是紀澤,你現在估計都和你爹娘哥哥團聚了。
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夾起尾巴做人,能被人抓住把柄的事兒能不干就不干。
結果你倒好,為了賭一口氣,你要對我們娘倆下手,你忘了建設他親爹是什么身份了
他親爹是烈士,你今天要是不放過我們娘倆,就算之后紀澤護著你,事兒也小不了,妹子,你別因為一時生氣再把自已給搭進去!
她說完,在場眾人好一陣沉默。
文語詩深深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你確實會說話,怪不得之前能把紀澤哄得團團轉,又給你養孩子又接濟你。
她語氣也變得緩和。
你說的……確實也有點道理。
聞,馬萍韻一直揪著的心稍微松了松。
文語詩收回一直躍躍欲試想踹紀建設頭的腳。
待余光看見馬萍韻更為放松欣喜的神色后……
她忽地就笑了。
這笑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讓馬萍韻剛掛上的欣喜神情一瞬間就僵硬在臉上,心里莫名升起不好的預感。
有時候。
人的預感還是準的。
馬萍韻這邊預感剛起,果不其然,就聽那邊文語詩笑著說——
馬、姐,哈,這個時候知道和我姐姐妹妹的論起來了。
之前打我的時候,怎么不認我這個妹妹呢
這說的就是她之前剛出院,剛回到紀家。
就因為她踢了朝她撲過來的紀建設一腳,因為紀建剛那個小畜生污蔑她私底下虐待他們、要賣了他們。
馬萍韻就瘋了,連查證都不查證。
就那么當著村里人的面,不管她怎么套近乎,怎么解釋,馬萍韻都往狠了下手打她。
那個時候,怎么不和她姐姐妹妹的親近了
那個時候,怎么純把她當仇人教訓了
想到自已在馬萍韻手里受過的委屈和羞辱,文語詩臉上的笑更加燦爛。
馬姐,你也沒想到吧,風水是會輪流轉的。
不過我剛才倒是被你給點醒了,就像我剛才說的,你說的那些話……有點道理。
她說著,蹲下身,薅住紀建設的頭發把養子拽得仰起頭,露出一張青青紫紫的臉給馬萍韻看。
如愿看到馬萍韻眼里的心疼,她說:所以我改主意了,多虧你的提醒,我不準備親自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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